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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七八名匪徒,全被戴上手铐,押到了高翔和雲四風的面前,消防人員已開始在灌救了,高翔向那八個匪徒,冷冷地望着。

    八個匪徒全都低下頭來,沒有一個敢向高翔反望的,犯罪份子總是那樣的,不論他們在犯罪時的氣焰多麼高,但是一在正義之前,就擡不起頭來了。

    斑翔緩緩地道:“誰能提供獨眼曾保去路的消息的,可以從寬發落,我看你們,每人至少被判十年以上的徒刑,知道的快說出來!”

    那些匪徒都苦笑着,高翔道:“你們全是曾保的心腹,他會返到什麼地方去,你們是不會不知道的!”

    一個中年匪徒苦笑着,道:“高主任,我們全是三三兩兩來到本地,然後再集中,曾保逃走的時候也不帶我們走,我們實在沒有理由再代他隐瞞,我們實在不知道他會到什麼地方去!”

    斑翔“哼”地一聲,揮着手,道:“全押上車去!”

    他伸腳在那輛車上踢了踢,笑道:“雲四風,這輛車子真不錯,總算是警方的收獲了。”

    雲四風也踢着車子,轉到車頭看看,爽朗地笑了起來。

    海面上仍然那麼的平靜,穆秀珍和木蘭花,一起坐在甲闆的帆布椅上,安妮從駕駛艙中,走了出來,道:“照現在的速度,還有六十小時,可以到,目的地。”

    穆秀珍斜望着木蘭花,歎了一聲,道:“悶死人了!”

    木蘭花立時知道了她的意思,道:“沒有絕對必要的話,”兄弟姐妹号“不起飛,如果潛航的話,可以增加一倍以上速度,你選擇哪一樣?”

    穆秀珍考慮也不考慮,便道:“潛航!”

    木蘭花笑道:“那也好!”

    她們站起身,一起走到了駕駛艙中,安妮操縱着掣鈕,不一會,“兄弟姐妹号”已經在海底以更高的速度潛航向前了。

    木蘭花來到卧艙中,打開了幾本厚厚的書,用心地參照着閱讀,穆秀珍和安妮玩了一會猜謎遊戲,又覺得不耐煩起來。

    她探頭進來,向木蘭花望了一下:道:“蘭花姐,你在看什麼書?”

    木蘭花并下擡起頭,道:“我想弄清楚,為什麼二三七島,會被附近島嶼上的土人視為禁地,這其中一定有原因。”

    穆秀珍笑了起來,道:“島上土人相信的事,有什麼原因?他們有什麼知識?自然,是迷信而已!”

    木蘭花搖搖頭道:“秀珍,如果你肯多讀一些書,你說起話來,軌不會那麼武斷了,你看,書上記載着,那島上有許多次神秘死亡的紀錄!”

    穆秀珍仍然不服氣,但是她卻地想不出用什麼話來反駁木蘭花,是以她隻好眨着眼,木蘭花又道:“我想,那地方一定是極其奇特的所在!”

    穆秀珍不肯思索的老毛病又犯了,她揮着手。“理它做什麼?反正我們上了島就可以知道了!”

    木蘭花瞪了她一眼,她縮了縮頭,退了出去。

    “兄弟姐妹号”在潛航的時候更穩定,穩得就像船根本不在前進一樣,穆秀珍倒頭大睡,安妮則在駕駛艙中注視着海底的情形。

    一切都很正常,木蘭花在過了幾小時之後,叫安妮去休息,她在駕駛室中當值。那時,她又和高翔通了一個電話。

    斑翔在電話中,将事故發生的經過,詳詳細細地講給木蘭花聽,木蘭花用心地聽着,等到高翔講完之後,她笑道:“早知有那樣刺激的事,隻怕秀珍甯願留在家裡了!”

    斑翔笑了起來,道:“你們怎樣了?”

    “我們一切正常,我已在書籍的記載中,推斷那島上可能有極其猛烈的天然毒氣,好在我們帶有防毒面具和壓縮氧氣,不會有什麼意外的。”

    “我隻怕曾保來生事,他一定是逃回去了,他在南洋一帶的勢力十分大,眼線也很廣,他可能偵知你們的行蹤!”高翔關切地說。

    “高翔,你們兩個人都可以對付得了曾保,别忘了我們是三個人啊!”木蘭花笑着回答,“我再随時和你通電話,再見。”

    斑翔也道:“再見。”

    木蘭花放下了電話,發了半晌怔。

    她和高翔相識已很久了,在一起的時候,還不覺得怎樣,可是最近幾次,每次分手,木蘭花總是出奇地想念着高翔。

    她并無意擺脫這種感情上的羁絆,她知道自己這種感覺由來,是由穆秀珍突然決定結婚而來的。不管她是一個多麼超卓的人,但是她卻和普通人一樣,有着豐富的感情,隻不過她冷靜的頭腦,時時可以遏制她的感情而已。

    她低低地歎了一聲,心中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怅惘之感,她多麼希望這時高翔突然出現在她的身邊,握着手向她求婚。

    在如今那樣的情形下,隻怕她會立即答應的。

    木蘭花站了起來,在駕駛艙來回走動着,她情緒的波動,并沒有持續多久,便又冷靜了下來,她攤開了海事圖,詳細研究着方位。

    再不到十小時的航程,她們就可以抵達目的地了。

    在那時,穆秀珍打着呵欠,走了進來,搖着頭,道:“真慢,如果在天上飛,早就到了。”

    木蘭花道:“現在也快了,你來當值,我去休息一下。”

    穆秀珍在控制台前,坐了下來,仍然是呵欠連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