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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主的神情,不久就恢複了鎮定,道:“你們的秘密決定是什麼?”

    年輕人歎了一口氣,道:“說出來非常洩氣,我們的決定是以後永遠不再去碰這一類的保險箱,而且,不作任何對付這種保險箱的計劃。要知道,他們這次,花了巨大的本錢,而且一無所獲,這是一件極其丢臉的事!”

    鮑主仍然望着年輕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接着,她又露出雪白的牙齒,笑了起來道:“算是你将我說服了,不過,我們之間,不能就這樣算了,要印度老虎不知道你的秘密——”

    年輕人不等公主講完,就作了一個手勢,道:“我同意,算我欠你一樣東西,你喜歡什麼?要羅浮辟中的蒙娜麗莎的微笑,還是要英國皇帝冠上的大鑽石?”

    鮑主笑了起來,側着頭想了想,道:“我還沒有決定,但是我會通知你的。”

    年輕人點了點頭道:“我一定答應,但是你記得,我隻欠你一樣東西,你不能藉此永遠勒索我。”

    鮑主輕盈地笑了起來,道:“當然,我想去看看那流亡政客打開他的保險箱,我的請柬可以帶一個伴侶去,你肯和我一起去麼?”

    警局門口維持秩序的警員,列成了人牆,擠出一條通道來,讓記者和嘉賓來回走着,當公主和年輕人通過了人牆,來到了警局的空地上時,空地中的人,看來絕不止兩千人。

    每一個人都在交頭接耳,但男人聲卻全被保險箱所發出的警号聲掩蓋了下去,那種刺耳的聲音,令得有座位的高貴仕女,都皺着眉,顯得很不耐煩。但是即使是第一流的富翁,也不是時時有機會可以看到四億元美鈔的,所以并沒有人離去。

    鮑主和年輕人坐了下來,他們的座位離台很近,離保險箱,不到二十米,公主輕歎了一聲,在午輕人的耳際道:“一個七位數字,就阻隔了四億美元,那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年輕人笑着,道:“對于物主來說,自然公平之至!”

    他們在交談着,警局的建築物上,突然響起三排槍聲,每一個人都轉過頭去看,他們看到流亡政客的車子,已經駛了進來。警方的保安人員圍在車子周圍,車門打開,保镖先下車,然後,戴着黑眼鏡的流亡政客也下了車,空地中傳出了熱烈的掌聲。

    斑層人員擁簇着流亡政客,來到台上,蘇振民不知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當他被保镖當胸口抓住之際,他大聲叫道:“是我制造這保險箱的,是我!”

    他的叫聲,令得流亡政客擡頭向他望了望,而且還點了點頭,蘇振民整了整衣服,也擠上了台,台下也有很多人向他指點着。警方高層人員緻了歡迎詞,流亡政客站了起來,蘇振民也忙着站起,搶先來到保險箱身旁。

    流亡政客也來到了保險箱之旁,轉動着保險箱上的數字鍵盤。公主取出了一具小型望遠鏡來看着,年輕人卻若無其事地東張西望。

    七列數字鍵盤上的數字固定了,在刹那間,人人都在期待着保險箱的門打開,是以沒有人留意蘇振民的神情,變得十分古怪。

    蘇振民比在場的任何人更熟悉這種保險箱,他知道,當七個正确的号碼固定之後,警号聲首先應該停止,可是現在,警号聲還在響着。流亡政客是第二個現出詫異神情的人,但是他立時去拉保險箱的門,公主陡地講了一句粗話,道:“一九七三六二四,那是他被轟下台的日期!”

    年輕人也“啊”地一聲,道:“我們應該想到這個号碼的,在那個流亡政客而言,自然沒有什麼比這個日子更印象深刻的了。”

    鮑主握拳歎了一聲,道:“真可惜,下次他當然不會再選擇這個号碼了!”

    年輕人道:“當然不會,他又不是白癡!”

    在他們交談之中,場内兩千多人全都靜了下來,隻有保箱險的警号聲,還在響着,聽來特别刺耳。

    而那個流亡政客,也已經不是擺出優雅的姿勢在開門,而是在用力地拉着,他的兩個保镖,也在幫着拉,流亡政客面部肌肉扭曲,如果他不是倒了台,而又是在他原來的國家中的話,隻怕他又要下令殺人了。

    空地上的所有人,因為突如其來的驚愕而靜寂,靜寂陡地被一個女人的尖叫聲所打破,那女人叫道:“天,開這種保險箱要用這麼大的氣力?”

    在那女人身邊的一位紳士立即道:“當然不用,我就有一具保險箱。”

    随着這一男一女兩人的交談聲,幾乎所有的人都轟然叫了起來,警局局長頻頻抹着汗,兩個高級警官過來幫着拉保險箱的箱門。

    蘇振民叫着,道:“你弄錯号碼了,要是号碼對,警号聲應該停止!”

    流亡政客怒吼着:“你知道還是我知道?”

    他這一聲怒吼,兩個保镖立時趕過來推蘇振民,公主站了起來,事實上,所有的人,幾乎全都站了起來,公主急促地道:“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