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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先生點頭道:“我同意。

    ”他又笑了一下,“不過總管,你好象并不同意這個人和魚一樣的那種想象!” 總管沒有說什麼,隻是望了海洋一眼,又轉身向巴奴說了幾句話,巴奴轉身向前走去。

     範先生和總管,跟在巴奴的後面,穿過了島上居民聚居的村落,看到島上的婦女,正迫不及待地将花布裹在她們的身上。

     穿過了村落之後,來到了山腳下,循着一條小徑,一直向山上攀去,山上有許多溪澗,流水清澈,風景絕美,等到來到山頂時,已經可以看到島上西岸的情形了。

     島的西岸,和島東岸的情形,完全一樣,甚至山上的樹木,也顯得極其稀少,全是黑、鱗峋的怪石,而海浪沖擊着岸邊,在岸邊甚至找不到一處平坦的沙灘,全是峻峭的山岩。

     巴奴在下山的時候,又講了幾句話,總管立時翻譯出他的話來道:“巴奴說,阿裡一直就是怪人,根本沒有人願意住在島的西邊,現在看來,已經那樣恐怖,一到有大風浪的時候,那簡直是座鬼的世界。

    ” 這一番話,範先生倒很容易了解,天氣晴朗時,拍上岸來的浪頭,已是如此巨大,一個接一個,水花濺起好幾十尺高,越是向山腳下走去,巨浪的轟隆聲,就越是震耳,當天色陰沉,狂風暴雨之際,是怎麼樣一個情景,實在是可想而知了。

     到了快下山的那一截,根本沒有路,他們在巴奴的帶領下,攀下了一塊又一塊的大石,才來到接近海邊處,那時,一個人浪打上來,水花高濺,已經可以濺到他們的身上了。

     巴奴停在一塊大石上,指着一岩洞,叫了起來,他不住地叫道:“阿裡,阿裡!” 可是,除了浪聲之外,沒有任何聲音回答他。

     巴奴叫了幾十聲,才苦繃着臉,轉過頭來,向總管不斷他說着,總管也指着洞,對巴奴說着話,巴奴卻不斷搖着頭,神色驚駭。

     半晌,總管才道:“巴奴說,阿裡一定又叫那妖怪帶走了,因為岩洞的口子上留着海水,隻有巨浪卷進去,又退出來,洞口才會有海水。

    ” 範先生問道:“他可是不願帶我們到洞裡去?” 總管哼了一聲,道:“他不是不願意,而是不敢,他怕會被海中的妖精殺害。

    這小子,那麼沒有膽子,難怪他的愛人要被搶走了。

    ” 範先生望了巴奴一限,呐呐地道:“人總難十全十美的,别責怪他,照他說,阿裡就算跟着妖怪走了,也會回來?” 總管道:“是,他這樣說過。

    ” 範先生道:“那就行了,請他走吧,我們進岩洞去等阿裡回來!” 總管轉頭對巴奴說了幾句,巴奴的神色更駭然,急急他說着話,看他的神色,像是想阻止總管和範先生進洞去,不過總管顯然并沒有理會他的話,隻是揮着手,巴奴忙不疊地向上,攀了上去。

     等到巴奴上了山,總管才憤然道:“這小子是個懦夫,他想不花任何代價,而取得愛情,天下最沒出息的,就是這種人!” 範先生對總管的激憤,有點愕然,事實上,總管過去的一切,他也不太了解,但總可以想的到,他的憤然和卑視,就進了那個岩洞之中。

    如果不是巴奴肯定地向他們指出過,他們都無法知道這個岩洞,是有人長期居住過的,因為在洞内,找不到人住過的痕迹。

     勉強可以證明那個洞是有人住過的,隻是洞中一塊光滑平整的大石,在大石上,有一張破舊的草墊。

    幾塊大石,顯然被才卷進洞内的巨浪蓋過,因為大石是濕的。

     整個洞,大約有30尺深,20尺高,完全是一個普通的海邊的山洞,沒有什麼特異之處。

    但整個洞,呈碗形,所以對于聲波的反應,特别過感,當身在洞中的時候,聽起海浪聲來,更是雄壯,每一陣海浪卷起來,都有驚天動地的感覺。

    向洞口看去,浪花隻能卷到洞口,看來,隻有特大的海浪,才能卷進洞中來。

     範先生和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