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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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竹劍客”他不由自主退了一步。

     呵呵長笑,破竹劍客指着蒙面人道:“天全教主可是你的徒兒?” 冷哼了一聲,厲聲道:“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破竹劍客道:“你教出來的好徒兒啊,惹到我老人家的身上來啦” 蒙面人聽了心中暗暗一驚,不知天全教主是否真有得罪了這老兒什麼,那可是大大的不妙,正待措辭岔開。

     破竹劍客道:“我且問你,我老人家的那個乖徒兒你可曾見過?” 蒙面人聽他如此間,心中登時放了一塊大石,微微笑道:“老夫不知合徒喬大俠的行蹤。

    ” 呵呵大笑,破竹劍客道:“哈哈,你怎會知道我那乖徒兒就是喬汝安?這事隻有天全教主知道,那麼你這一說,可就證明天全教主那狗小子必是你的徒兒了。

    哈哈,到底姜是老的辣,我老人家一間就問出來啦。

     我看你狗目豺耳,平日想來也是個鬼計多端的漢子,可是碰着我老人家呵,哈哈,乘早不要賣乖吧—— 他一面說一面拍胸搓掌,得意非凡。

     蒙面人吃他一陣奚落,不禁氣得口結。

     破竹劍客道:“喂,你這家夥人雖好刁,不過據我看來武功着實不錯,你師父是誰?” 他一派倚老賣老的樣子,蒙面人怒哼一聲,忽然一言不發,猛可一掌對準破竹劍客當胸打去。

     破竹劍客徐熙彭雖然嬉笑怒罵作弄了他一番,但是見他一出掌之間,氣勢之盛,功力之深,真乃平生未見。

     不由心中一凜,鼓足十成功力也是一拍而出, 隻聽“啪”的一聲輕響,兩人一觸而收。

     徐熙彭臉上神色陰晴不定,蒙面人雖然面上戴着面具,但從他的眼光中也能看出那又驚又駭的神情。

     破竹劍客從天全教主這身武功上推測,他的師父必然是個罕見的大高手,但是卻也沒有料到竟會強到如此地步。

     他仔細想了一會,也想不出這人究竟是什麼來路。

     在他腦海中,天下武林任何高深的絕學他即使沒有見過,但也有個耳聞,但是對于天全教主那一身雜之又雜的怪招,卻是猜不透來曆。

     蒙面人翻了翻眼睛,忽然轉身對武當道士及伏波堡人道:“各位到此不知是何貴幹,此地乃是私人産業,各位若是沒有事,就請便罷——” 玄明道長方才被他無聲無息打了一掌,表面雖覺無妨,但他呼吸之間已隐隐感到不适。

    他知道掌門師兄對自己最是愛護,若是說出來,玄相真人必然不顧一切也要一拼,嗔見這蒙面人武功之深,平生未見,萬萬不可小不忍而亂大謀,是以一直忍怒未發。

    這時聽他口出此言,再也忍耐不住,怒聲道:“閣下倒說說看,這是誰人的私産?”冷冷一笑,蒙面人道:“不敢,不敢,正是區區在下。

    ” 玄明道:“閣下此言有何根據?” 蒙面人道:“大難之灘,險甲天下,這死亡之灘乃盡天下英雄輸給區區在下的,道長若是不信,少林寺的了一大師,全真門的白石羽士全是在下見證,嘿黑!”歧百一出,玄相真人和姜百森齊聲問道:“什麼?了一大師、白石羽士仍在人間?”狡笑一聲,蒙面人冷冷道:“這個在下就不知道了。

    ” 這一來,一衆人都在暗中琢磨,“天下英雄輸給他的”、“了一大師白石羽士全是見證”,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在這一霎時的寂靜中,忽然“砰”的一聲,玄明真人跌倒地上,玄相和慕小真吃了一驚,連忙上前扶住。

     隻見玄明真人忽然變得面如金紙,七竅流血,一摸氣息,已是奄奄一息。

    玄相真人急道:“師弟,師弟,可是方才那一掌?……” 掙紮着點了點頭,玄明道:“師哥……小不忍則……亂大……” 玄相強抑憤怒地點了玄明身上四個要穴,想要阻止傷勢,那知他手指所及,全是軟綿綿,迷毫不起作用,也不知玄明被蒙面人無聲無息地用什麼功夫傷成這樣。

     隻見玄明猛可一陣抽搐,竟然昏絕過去。

     慕小真哭叫一聲,破竹劍客伸手過來一摸,眉頭大皺,連忙一把扯開支明道長的道袍,隻見他胸前赫然一個血紅的掌印,徐熙彭沉聲道:“漠南金沙掌!” 神筆侯天聽了聽玄明的心跳,仰首慘然道:“沒有救了。

    ” 玄相道長緩緩站起身來,“嗆”的一聲,他把長劍拔了出來。

     忽然之間,一隻顫動的手扯住了他的道袍衣袖,他側目一看,隻見慕小真淚光瑩然地望着他。

     徐熙彭喃喃地沉吟:“金沙掌,金沙掌……他能把漠南金沙掌練到隔空傷人于無形的至高地步,錯非得了漠南郝家的真傳,怎能臻此?” “但是,他又怎可能是漠南郝家的傳人?” 呼的一聲也站了起來,神筆侯天冷冷睨着蒙面人,緩緩地道:“我說怎麼天全教那小子如此無法無天,原來有這樣的師父就有這樣的徒弟,今天老夫開眼界啦。

    ” 蒙面人目光如電,但是和侯天的眼光一碰,卻似有些害怕,飛快地避了開去。

     這時,忽然前方石響,一個胡子花白的老者走了上來,他加重腳步向前走了兩步,“啪”“啪”兩聲,每一步都在石岩上留下三分深的腳印。

     當所有人的眼光都注視到這老者的身上時。

     老者忽然朋聲道:“好純的金沙掌” 蒙面人離他站得最近,帶着不屑的眼光看着這老者。

     老者忽然單掌一揚,也不見掌風聲響,忽閑“啪”的一聲,蒙面人身旁的山石上已留下一個完整的掌印, 怔了一怔,蒙面人忽而呵呵怪笑道:“我還是誰,原來是郝家的人到了。

    ” 老者道:“不錯,老夫郝天雕” 他說時猛瞪着蒙面人,蒙面人也瞪着他,他冷冷地道:“閣下從何學得敝門這一手粗劣功夫?” 蒙面人仰天哈哈笑道:“天下武功是人創的,隻許你姓郝的會,就不許老夫會麼?告訴你,這功夫是老夫自己創的,也算不得什麼。

    ” 郝天雕氣得面色發青,吸滿一口真氣,把金沙血印掌力提到十成,舉掌欲擊, 玄相真人斜望着倒在地上面如金紙的師弟,他大步上前,拍了拍郝天雕的眉膊稽首道:“貧道玄相,願替施主先試這賊子幾手。

    ” 玄相道長究竟不愧是一門之長,在這等悲憤膺胸的情況下,依然是一派穆然,迷毫不失禮節。

     郝天雕側退一步,玄相真人一閃而出,劍光一橫,直取蒙面人左眉,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