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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這樣的情形下,向下滾了十分鐘左右,他自己很清楚地知道,即使是受過嚴格訓練,合格的太空人,也支持不了那麼久,而會在三分鐘之前昏過去。

    而在這樣的情形下,昏過去,就等于死亡。

     在支持了十分鐘左右,山勢變得平坦,羅開立時掙紮着站了起來,他十分高興自己盡量放松肌肉的結果,連足踝也一點沒有扭傷的迹象。

    當他繼續向前滑去,看到了前面那幢小房子之際,他不禁咕哝了一句:“很難明白,除了我以外,還有誰能到達這裡!” 羅開是一個相當謙虛的人,但是再謙虛的人,有時也不免會自負一下的。

    這時,當羅開轉過頭,望向來路崇峻的山峰之際,他真有點自豪,這裡,隻怕山中的鷹都飛不到,而他,雖然剛才滾下來的時候狼狽一些,可是總算到達了,是不是? 他以一個十分潇灑的姿勢,在那幢用原株松木搭成的小屋前,停了下來。

     小屋的門鎖着,玻璃窗上堆着厚厚的雪,根本看不清屋中的情形。

     羅開在身邊,取出了一張金色的卡來,那和普通的信用卡一樣大小,正面和反面,各有三條黑色的磁帶。

     他知道這種磁帶是記錄資料用的,隻要有适當的儀器裝置使之還原,就可以轉變成文字,通過螢幕讀出來。

    可是自從羅開有了這張卡之後,他用盡了方法,試用了世界各地大電腦公司的儀器,都無法知道這六條磁帶上記錄的是什麼資料。

     可能那是由一種特殊的磁化方法記錄的,羅開雖然一直沒有成功,但是他也不肯輕易放棄,還在繼續嘗試之中。

     他先除下腳上的雪橇,然後把那張卡塞進了木屋門上的一道縫中,等了一會兒,聽到了一陣輕微的“格格”聲,那張卡自動彈了出來,門也自動緩緩打開了一些。

     羅開推門走了進去,一股混和着松脂香味的暖氣,撲面而來。

    才從雪地中進屋子,令得他在刹那間,什麼也看不見。

     像羅開這樣的冒險家,本來是絕不容許有這種情形出現的,一秒鐘視線的阻礙,可能決定一個人是死人還是活人。

    不過這時,羅開卻并不在乎,因為他知道,小屋子裡不會有别人。

     組織十分嚴密,他要去參加聚會,到這裡來,并不是已到了聚會的地點,而隻是在這裡,可以得到聚會正确地點的線索——如果你沒有本領到達這裡,早在那幾個轉彎處或是斜坡上摔斷了脖子的話,當然得不到聚會地點的線索。

    而到了這小屋子之後,如果沒有足夠的智力去解開線索所提供的聚會正确地點的話,當然也無法參加聚會。

    而一次無法參加聚會,組織就再也不會和你有任何聯絡了。

     這樣的一個組織,算得上是神秘之極了吧! 羅開也知道,他可以有三天時間,在這小屋子中解開線索,獨自一個人,其他的人,用什麼方法到達聚會地點,他是不知道的,就像人家不知道他一樣。

    這個組織中所有的人,在見面的時候,全是蒙面的,有的甚至連眼睛都不給人看,或者像羅開一樣,戴上可以令眼珠顔色變更的隐形眼鏡。

     像這樣神秘的而嚴密的組織,自然一切都不能出錯。

    羅開也可以确知這間小屋子中,除了他之外,不會有别人,所以,一刹間什麼也看不見,他也絕不緊張,他隻是把面罩的下端,稍為掀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