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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振俠處置了這男人,知道他在兩小時之内,不容易醒過來,這才去看那女郎。

    隻見那女郎硬咬着牙,正在掙紮着想站起來,滿面都是汗,顯然她身受的痛苦,非比尋常。

     原振俠想起剛才,自己如果不是應變得快,别說被她一刀刺死,就算割傷一些,看那男人對這柄匕首的害怕程度,刀上的毒一定十分猛烈,隻怕也無幸理!在猶有餘悸的情形下,他自然不會對那女郎産生什麼同情,隻是冷冷看着她。

     那女郎好不容易,咬牙切齒,掙紮到了可以站直身子,她伸手扶住了身邊的一株樹。

     原振俠絕不敢松懈,手握着匕首,盯着那女郎看。

     這些日子來,原振俠情緒低落,精神十分不振。

    可是這時,幾番打鬥,事情的發展,又出乎意料之外,他全神貫注,大掃頹風,這時目光炯炯,神态戒備,看來英姿煥發,十分懾人。

     那女郎站直了身子之後,仍然咬緊牙關,緩緩轉動頭部,向原振俠望來。

    原振俠沉聲喝:“你們是什麼人?” 那女郎急速地喘着氣,好幾次想開口,竟然都不能如願,可知她所受的創傷,着實不輕。

    足足過了三分鐘之久,才總算掙紮說出了一句話,卻是在反問原振俠:“你……你是什麼人?” 原振俠冷冷地道:“原振俠,醫生!” 他在報出自己的名字之際,多少帶着點自豪感。

    那女郎一聽,身子陡然震動了一下,又跌倒在地,雙手一起抓住了樹幹,才又慢慢直起了身子。

     對于自己的名頭,竟然能令對方感到如此程度的震動,原振俠也頗感意外。

     他冷冷地看着那女郎,等那女郎進一步的反應。

    隻見那女郎的臉上,現出了痛苦莫名的神情來,先把原振俠的名字,重複了一遍,然後,一字一頓,用極慢的語調道:“我真……該死!” 她忽然之間,自己這樣責斥起來,原振俠也不知道她是什麼用意,隻是冷冷地問:“你是什麼人?你們是什麼人?快說!” 這時,天色已完全黑了下來,幸而有上弦月,不然,山上林木衆多,早已漆黑一片,不能視物了!那女郎又連喘了幾口氣,調勻了氣息,才說出了一番話來。

     原振俠聽了,竟然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應付才好……那女郎所說的話,竟然是冒險生活者,在發狠勁時講的話! 照理,那女郎在中了原振俠的一腳之後,幾乎已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在這樣的情形下,還有什麼狠勁好發的?可是她居然講出了那一番話來,可知她看來雖然不過二十五、六歲,可是闖江湖顯然已經有相當一個時期了! 自然,她的話軟中有硬,硬中有軟,畢竟她是處于絕對的劣勢之中! 她隻是一聲冷笑,笑聲聽來十分苦澀,接着道:“在神通廣大的原振俠醫生面前,還有什麼人是人?我是小人物,微不足道,一時不察,居然膽敢冒犯原醫生,本來是該死之至。

    不過原醫生大人不記小人之惡,要是肯高擡貴手,放我一條生路,我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