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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一直有“手來複仇”這樣的場面──一隻手在彈琴,把人引來,然後就是一隻手,扼死了要殺的人,但是那終究隻是電影中的情節。

    何況,如今兩個死者,是那隻手的父母! 溫谷和白恩不由自主搖着頭。

    李邦殊在這時,反倒鎮定了下來,看他的情形,像是他對自己所說的話,胸有成竹。

    他先喝了一杯酒,然後來回踱步,過了一兩分鐘,他才以十分嚴肅的神情道:“警官,有一些十分奇異的事發生着,我可以肯定,這些奇事之間,是有聯系的。

    ” 溫谷和白恩皺着眉,一時之間,都不明白他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李邦殊也看出了兩人臉上疑惑的神情,他歎了一聲,道:“其中詳細的情形如何,我還不十分清楚,要等我的朋友來了,再作進一步研究。

    但現在,我提議别再讓任何人碰到那隻手──” 當他講到這裡之際,他頓了一頓,才又道:“它們要使我們知道,它們并不是說說就算的。

    ” 這是溫谷第二次聽到李邦殊使用“它們”這個代名詞了,那聽來十分刺耳,溫谷立時向李邦殊望過去,李邦殊卻逃開了他的目光。

    白恩直截地問:“它們?它們是誰?” 李邦殊沒有回答,擡起頭來,望着艙頂,不再言語。

    白恩苦笑了一下,他并不十分在意李邦殊的話,李邦殊在他的眼中,隻是一個有成就的深海科學家,溫谷才是他心中可以解決疑難的人。

     他語音幹澀:“這件事,溫谷,你有什麼意見?” 溫谷的神情苦澀:“一連串不可解釋的事,又多了一件。

    在公事上,可以作為疑兇逃逸來處理──” 白恩飕地吸了一口氣:“可是,誰都知道,根本就是沒有兇手!” 溫谷苦笑着:“當然是有的,暫時找不出來。

    别去胡思亂想,世界上有百分之七十以上的謀殺案,是找不到兇手的!” 白恩十分失望,他想不到溫谷會用這樣的話來搪塞他,他怔怔地望着溫谷,溫谷勉強笑了一下:“有很多事,可以作私人的研究,但無法列入官方的紀錄。

    所以我現在的身分比你适合,你還是回去,做你的合乎規格的報告吧!” 白恩貶着眼,不知道溫谷何以忽然對他那麼冷淡,可是看起來,這個紅頭發的小個子已經下定了決心,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來了。

    他隻好哼了一聲,老大不願意地站了起來:“對不起,打擾你們了!” 溫谷沒有說什麼,李邦殊搖頭道:“不,謝謝你,你來告訴我們這件事,使我──” 他講到這裡,溫谷突然走了過來,橫在李邦殊和白恩兩人之間,打斷了李邦殊的話頭。

    白恩感到溫谷的行動是故意的,但由于他自己心神不定,所以他也沒有深究下去,轉過身,垂頭喪氣地向外走去,琢磨着如何拟寫那一對中年夫婦突然死亡的報告。

     白恩離去的快艇聲越來越遠,溫谷才緩緩轉過身,直視着李邦殊。

    李邦殊把艙窗的簾子拉開了些,望着窗外,從他那邊的窗口望出去,是一片漆黑的海。

     過了好久,溫谷才緩慢而堅決地道:“李博士,你已經知道了一些什麼,是不是?” 李邦殊并沒有回答,隻是神态十分疲倦地用手在臉上撫摸着。

    溫谷又道:“李博士,就算那位蘇先生來了,我想,我所能給你的幫助,不會少于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