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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的反對,因此,這家夥便“神秘失蹤”了。

     溫寶裕“神秘失蹤”在溫家并不是一件特别的事,因為有着這樣的父母,所以,溫寶裕幾乎每年都會這樣失蹤幾次,而他每次“失蹤”,最倒黴的便是我,溫寶裕隻要超過三天不回來又不給家裡打電話,那麼,他的父母便會毫無例外地來到我家“靜坐”,弄得人不勝其煩。

     這次也同樣如此,我将電話打到溫家,接電話的是他家傭人,聽說是我打的電話,她便說:“溫先生和溫太太到你那裡去了。

    ” 我聽了這話,渾身的肉猛地一緊,連忙扭過頭向窗外看去,還好,沒有見到他們的那輛大房車。

    我立即問道:“他們是什麼時候離開家的?” 溫家陽人說:“剛剛才走,還不到五分鐘。

    ” 我一聽,心中大喜,連忙對溫家傭人說:“我現在在美國,要三天後才回來,你見到溫寶裕後,讓他在三天之後與我家聯系,我有事要找他。

    ” 溫家傭人連忙說:“少爺已經三天沒有跟家裡聯系了。

    ” 我說了幾句,然後匆匆挂斷了電話,向老蔡打了聲招呼,便逃一般離開了家,将那個難纏的溫家三少奶奶交給老蔡去應付。

     離開家之後,我也沒有特别的地方可去,便到了一家我所熟悉的圖書館,也沒有什麼目的,隻是找了幾本我認為還能引起興趣的書,胡亂打發了幾個小時。

     到了天快黑的時候,我給家裡打電話,是老蔡接的,他告訴我,溫寶裕的父母鬧上門來,要找我交出他們的寶貝兒子,後來被老蔡痛罵了一通,他們便灰灰地走了。

    我聽說他們早已經離開,便立即趕回家。

     這件事發生之後,我幾乎是立即就忘記了,因為在第二天,白素忽然興起一個念頭,要去看望她的父親白老大。

    我當然知道白素的心情,一方面,這些天來,我因為時光不再、物是人非這類事弄得心緒極差,另方面,她多少也受了感染,認為白老大的年齡一天大似一天,還能在人世上多少時日,實在是一件極難說的事。

    她提出去看白老大,一方面是為了讓我去散散心,一方面也好盡點人事。

     對于這樣的要求,我當然不會反對,何況這段時間以來,我的心情也實在是太差,換個環境,說不定對我大有好處,而白素盡盡人事的心情,又與我極為合拍,于是,經過一天的忙亂,第三天,我們便啟程了。

     這次去看白老大,是我和白素兩個人,并沒有帶紅绫同行。

    并不是我們不想邀她同行,而是她當時不在家,曹金福從内地來了,他們之間也不知有着什麼事,隻是告訴我們說,他們要一起出去一趟,至于去哪裡,幹什麼事,他們沒說,我們也沒有問。

    我當然不會像溫寶裕的家長,什麼事都要管得死死,不給孩子一點自由。

    其實,我們生活在世界上,自由已經夠少了,走到哪裡都是各種各樣的約束,最根本一點,還在于任何人都知道我們缺少自由,是因為某些人将自己的意志強加給我們的結果,但具體到自己身上時,也同樣想将意志強加給别人,這樣的惡性循環下去,人類又怎麼可能真正獲得自由? 要說自由,白老大的隐居地可以說是真正的世外桃園。

     白老大隐居在法國的南方,那裡是真正意義上的鄉村,在他房子的四周,大片的葡萄園,許多年來,白老大就在這裡種植葡萄并且研究釀酒。

    我們原以為,他住上一段時間之後,定然會耐不住寂寞跑出來的。

    我們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想法,完全在于他的前半生太轟轟烈烈,這樣的人,又怎麼甘願換一種方式生活?比如我,如果讓我放棄冒險生涯,我說不定會很快因無聊而死去。

     然而,白老大顯然不是常人,他在自己的隐居地生活得非常之好,簡直就出人意表的好,或許,除了他甯靜的心境之外,這裡清新的空氣也是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