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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番話沒頭沒腦至于極點,而且極不中聽——她答應了人家什麼,我又有什麼義務去幫她完成? 所以我幾乎忍不住要發作,白素向我使了一個臉色,向溫媽媽道:“你答應了人家什麼事情?” 溫媽媽道:“有人想見衛先生,我答應了一定可以請到。

    ” 我冷笑一聲,可以肯定,她在向那個人保證可以請到我的時候,說話一定沒有那樣客氣,多半是說“衛斯理算是什麼,我去叫他來”之類。

     我知道了溫媽媽找我原來是這樣一件事,倒放下心來,而且也立刻決定不加理會。

    所以我略一揮手,向樓梯走去,口中道:“你随便坐,我還有事。

    ” 這溫媽媽也真做得出來,她急叫道:“你有事,也等和我去見了人再做!” 對于這種人,再說話實在多餘,所以我連頭都不回,走上樓梯,而且有先見之明,先伸雙手掩住了耳朵。

     果然,我就算緊緊掩住了耳朵,這位女士的叫聲還是頗有天崩地塌的效果。

     在她的叫聲中,我進了書房,關上門,我的書房有極佳的隔音設備,可是還隐隐約約可以聽到這位女士的叫聲。

    我突然想到,讓白素一個人受這種虐待,太不應該。

     所以我又打開門,隻見溫媽媽已經站了起來,雙手揮動,大聲吼叫,根本聽不清楚她在說些什麼。

     白素就在她的面前,居然還保持着優雅的微笑,隻是在不住地搖頭,表示拒絕她的要求。

     而溫媽媽居然進一步有了動作,伸手抓住了白素的手臂,用力晃動。

    我忍無可忍,大喝一聲,從樓上飛身躍下,若不是念在她是溫寶裕的母親,我一定就勢雙腳踹向她的身子,哪怕她體重一百五十公斤,也管保教她直滾出門去! 她是溫寶裕的母親,算是便宜了她,我自天而降,落在她的身前。

    她看到身前突然多了一個人,吓了一跳,身子向後退,坐倒在沙發上。

     一時之間她雙眼發直,張大了口,倒沒有再發出怪叫聲來。

    我伸手指向門口,示意她離去! 溫媽媽怔了一怔之後,忽然淚如泉湧,嚎啕大哭,一面哭一面道:“我答應了的事情做不到,以後走進走出,怎麼見人,還不如死了算了!” 我和白素面面相觑,實在不知道如何應付這種場面。

     在一旁的老蔡,向溫媽媽遞過去一大盒紙巾,轉過頭來向我道:“人家隻不過要你去見一個人,看你把一個婦道人家吓成什麼樣子!還是小寶的媽媽。

    交你這種朋友,算是白交!” 一個溫媽媽已經不好對付,又加上老蔡來糾纏不清,我真是隻好苦笑。

     老蔡還在清算我:“交朋友,上刀山下油鍋,多難的事情都要去做!現在溫太太又不是要你去做什麼,隻是要你去見一見那位萬夫人,有什麼大不了!那萬夫人總不成三頭六臂,殺人不眨眼!” 我聽到老蔡兩次提到“萬夫人”,心頭已經怦怦跳,心想怎麼那樣巧,難道這個萬夫人就是萬良生的那位妻子? 我立刻又想起溫寶裕那許多古古怪怪的樣子,由此可知,溫寶裕是早知道他母親找我,是和萬良生妻子有關的,可惡的他竟然一點風聲都不透露! 一時之間我的臉色一定難看到了極點,所以老蔡也怔住了不再出聲。

     我定了定神,向老蔡喝道:“你剛才說什麼了?再說一遍!” 平時我對老蔡十分尊敬,從來也沒有用這種語氣說過話,可是這時候我感到事情非同小可,眼前溫媽媽雖然不好應付,可是還不屬于可怕的範圍之内。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