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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便海回過頭來,叱道:“廢話,他會離開本市麼?他能帶着翠玉離開本市麼?我做不到的事情他能夠做到麼?” 我呆了一呆,丁便海的這句話,表示這些年來,他想用各種方法将這塊翠玉運出去,而未曾成功,所以才會想到利用我來替他将這塊翠玉帶出去。

    然而,這究竟是難以想像的事,以丁便海的神通廣大,他竟會運不出一塊翠玉?但事實卻又的确如此。

     據我的猜想,那塊翠玉,一定有十分驚人的吸引人的力量,使人一看到它,便愛不釋手,似乎有着一股超自然的魔力。

    所以丁便海事實上并不是真的想将之運出去的。

    我更相信當地政府化了那麼大的注意力在這塊翠玉上,可能是由于這個政府中某些有勢力的人當日曾經見過那塊翠玉,因而一直着迷的緣故。

     但丁便海的心情是十分矛盾的,他不想出售這塊翠玉,又覺得放在本市不安全,所以想要運出去,他又知道政府方面對這塊翠玉異乎尋常的注意,所以一定患得患失像丁便海那樣的“事業”,隻能不顧一切地去做,因為這本來就是亡命之徒的事情,他一小心,當然平白放過了很多機會,這便是為甚麼那塊翠玉還在他的書房中的緣故。

     如今,瘦子牛建才當然不是撞了車,他将那塊翠玉帶走了,他沒有丁便海的那種患得患失的心理,他正是一個亡命之徒,他會留在本市,不向外走麼? 我冷笑了一聲:“丁先生,事實上你不是萬能的神,你不能做到的事情,一樣可以有人做到的。

    ” 丁便海的面色鐵青,比被我抓住的時候更加難看,他用力敲着桌子,大聲叫道:“不能讓這小子得到這塊翡翠,這塊翡翠是我的,它一直帶給我好運,直到如今仍然是我的!” 可憐的丁便海,這時我一點也看不出他是憑了甚麼而統治着那麼龐大的一個黑社會組織的。

     我又聽着他在電話中吩咐着他的手下,務必用盡一切方法,将牛建才抓回來,當他下完了命令之後,他将杜子榮召了來。

     杜子榮顯然已知道一切了,他自然也知道我是怎樣對付丁便海的,所以當他走進來的時候,向我望了一眼,那神氣就像是在看一具死屍一樣。

     丁便海一看到杜子榮,便叫道:“牛建才将那塊翠玉帶走了,是我告訴他在甚麼地方,是我叫他去拿的,哈哈,哈哈!” 他笑得十分駭人,杜子榮一聲也不敢出,丁便海道:“你去通知警方,說牛建才會将這塊翠玉帶出本市去。

    我從來沒有和政府合作過,但這次我需要合作,我要找回這塊翠玉來,它是我的!” 杜子榮諾諾連聲,走了出去。

    丁便海倏地轉過身來望着我,他的手則在寫字台上亂摸着,他摸到了一柄裁紙刀,緊緊地抓住了它,狠很地道:“衛斯理,一切全是因你而起的!”在那樣情形下,我也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