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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案部門的負責人,也無不可。

    ” 我又問道:“如今你負責的懸案是甚麼?” 他笑了起來,道:“和你來這裡的目的一樣,衛先生!”他一面說,一面又大笑了起來,然而我卻一點也不覺得有甚麼好笑。

     他帶着我出了警局,我坐了他的車子,向“奇玉園”駛去。

     我們所經過的市區街道,都整潔而甯靜,等到了市區之後,筆直的大路兩旁,全是樹木,不到十分鐘,我便看到了奇玉園。

     那果然是氣派極大的一個花園,而且單看圍牆和圍牆上的遮檐,便可以知道絕不庸俗。

    不管熊家的上代是甚麼出身,但是當熊家在這個城市建造這個園林的時候,總已是“書香門第”,那和暴發戶所建庸俗不堪的花園,不可同日而語。

     圍牆全是紅色的水磨磚砌出各種仿古的圖案,圍牆之上是一排排淺綠色的琉璃瓦。

    牆内花木的枝葉,從琉璃瓦上橫了出來,幽靜而富詩意,這樣的一個環境,叫人難以和鬥争、奪寶、特務聯想得起來。

    然而在這圍牆之内,卻确有着這樣的事情。

     當然——我心中想着:等到我将那塊翠玉帶走了之後(我有信心一到園中,就可以唾手而得),這一切也就成為過去了。

     車子在大門口停了下來,大門上有一塊橫匾,匾上有兩個古篆,是“瑾園”兩字。

    熊家有這樣一塊奇玉,雖然絕不向人展示,但是卻又忍不住要告訴人,這所大宅取名為“瑾園”,不就是告訴人園中有美玉麼? 杜子榮就像是奇玉園的主人一樣,驅車直入,在駛過了一條筆直的,由鵝卵石鋪成的短路之後,便在一所大宅之前停下。

     我和杜子榮一起下車,有兩個一看便知是便衣隊的人,迎了上來,以敵視的眼光望着我。

     杜子榮一直在笑,也不知道他們有甚麼好笑的事情,他向東指了一指:“我們隻占住兩邊的一半,你到東面的一半去,就會有人來迎接你了。

    ” 我想問他,熊老太爺的書房,是在西半院還是東半院的,但是我想了一想,便沒有問出來,因為我看出杜子榮并不是一個蠢才,他顯然還未勘破秘密,如果我提起書房的話,那一定會引起他疑心的。

     所以,我自己提着行李,向東走去,穿過了一扇月洞門之後,出乎意料之外,我看到包紮着紗布的王丹忱,向我迎了上來。

     在王丹忱的身後,跟着兩個仆人,快步走到他的面前:“你沒事了麼?” 王丹忱苦笑了一下:“我沒有甚麼,我隻不過是吓壞了,可憐阿保——唉!” 他所說的“阿保”,自然是變成了一堆血肉的那個司機了,我也不禁苦笑了一下:“我才一到,便遇上了這樣的事情,太不幸了。

    ” 王丹忱向我身後看了看,低聲道:“衛先生,你來,我還有一些話對你說。

    ” 我向後看去,隻見那兩個便衣探員,倚在月洞門旁,賊眉賊眼地望着我們。

    我和王丹忱大踏步向前走去,不一會,便到了一間寬大的卧室之中,他道:“衛先生,你就住在這裡,可滿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