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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我陡然一怔的是,畫上的那個幹瘦的老婦人像誰,至多隻覺得她面熟而已可是就在昨天,一群情報人員,才向我提起過傳奇性極濃的俄國特務,蓋雷夫人所以這時,我一看到問候卡上的老婦人,立時就打了一個顫,像極了,這老婦人像極了蓋雷夫人。

     我着亮了大燈,再仔細一看,就可以肯定,相似,絕不是偶然,而根本那是一個極出色的人像畫家,根據蓋雷夫人的樣子畫下來的。

     而且,我也進一步肯定,這張問候卡,根本不必署名,因為它本來就隻是蓋雷夫人的專用品,因為在卡上印着的字句是:“狼能扮成老祖母,老祖母也可能扮成狼,小心,老祖母向你問候,多半會給你帶來極大的麻煩,但如果你有小紅帽的機會,那也可以使你有一次驚險難忘的經曆。

    ” 我看了之後,咕哝地罵了一句,心想,這倒好,才和一個美國特務在酒吧大談人類劣根性,又接到了俄國特務的問候卡,那我算是什麼,是國際特務争取的對象。

     當然我不會因此覺得飄飄然,我的宗旨不會改的,不論是哪方面的特務,我都敬鬼神而遠之,如果他們真要纏上身來,我忽然有了一個頑皮的主意,不妨把一個傳奇人物介紹給他們,這個傳奇人物我有一面之緣,他是外号亞洲之鷹的羅開。

     這位羅開先生的花樣,可能比我還要多,不久之前,就曾聽說他曾和蘇聯的一個女特務,當然不會是蓋雷夫人那樣的老婦人,一起駕駛太空船,到太空去尋找失了蹤的人造衛星。

     讓各地特務去和他打打交道,應該是很有趣的事,隻可惜這位先生獨來獨往他的外号是”鷹”,行蹤飄忽,全然無法與之聯絡。

     想法歸想法,眼前的事實,也不能不顧,我必須鄭重考慮,蓋雷夫人這樣身份的人,何以會向我緻送了一張問候卡。

     正如問候卡上所印着的文字一樣,她的問候,可能給我帶來絕大的麻煩,至于什麼驚險難忘的經曆雲雲,我不希望,我的驚險怪異的經曆之多,大抵是天下第一的了。

     最樂觀的設想,自然是這個老牌俄國特務,恰好在紐約有活動,知道我也在這裡,就念在曾我見面之情,來問候一下,就此而已。

     實在一點的設想是,她有事要找我,多半是有求于我,不然,她才不會那樣客氣,而且,她留意我,或是她的手下留意我,已相當久了,更可能從華盛頓跟蹤來紐約,那麼,我和小納的會面和交談,一定也全在她的監視範圍之内,一想到了這一點,我像是全身爬滿了毛蟲一樣地不舒服,覺得無論如何,有必要通知一下小納。

     所以,我立即離開房間,又走進了酒吧,一進去,就看到小納和那個紅頭女郎摟作一團,小納的手,正從那紅頭女郎的低領衣服之中伸進去,那紅頭女郎陡然一震,小納的手也縮了回來,在他的手中,多了一支如同普通唇膏大小的東西。

     同時,小納的酒意,也在刹那之間,陡然消失,警惕矯健得像一頭獵豹,先向我使了一個眼色,然後目光如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