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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維看我情形不對,他表示放棄,我們一起離開了雞場。

    從離開的那一天起,我全力以赴,又找了一個月,還是沒有結果,金維一直和我在一起,那天晚上在書房,他忽然道:“有一個可能,我想到很久了,不知道該不該說。”

    我心情不好,所以說話很沖:“你愛說不說,最讨厭人說話吞吞吐吐!”

    金維并不生氣,他望着我:“你最好有心理準備。”

    我不知道他準備胡說八道些什麼,瞪着他,他這才緩緩地道:“他們可能身在幻境!”

    說了這一句之後,頓了一頓,在我還沒有反應之前,他又補充:“是屬于人真正進入幻境的那種,而不是神遊的那一種。”

    他說完之後,但是怕我打他,連退了幾步。

    我曾經對白素和紅绫的下落做過種種設想,可是确然沒有想到過金維所說的這種情況。

    她們可能到幻境去了!

    這個假設可以接受的程度很高,因為不是如此,在兩個月的時間中,她們沒有理由不和我聯絡。

    刹那之間,我由此而連帶想起了許多可能,思緒極端紊亂,由于我努力想理出一個頭緒來,所以我看起來一動不動地發呆。金維伸手在我眼前搖了搖:“别太緊張,就算她們在幻境,也可以回來,你我就曾經出幻境許多次。”

    我還是在想着,沒有反應,金維又道:“或許她們在幻境中有重要的事情,所以暫時不離開。”

    金維可能隻是随便說說,可是他的話使我陡然想到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我用力一揮手,“她們當然有事情要做——她們要使神鷹成精!”

    這下子輪到金維發呆了——事情本來已經夠複雜的了,現在我又提出了這一點.複雜程度又加了一倍。

    金維很快就想明白了,他道:“神鷹成精是在幻境中發生的事!我兩次在幻境中看到神鷹,一次看到紅绫,是因為他們本來就在幻境之中!”

    我點了點頭:“正是如此,我運氣不好,神遊幻境沒能夠見到她們。”

    金維好一會不出聲,然後問:“那就是說當她們從幻境中出來的時候、神鷹成精已經成功了?”

    我又點了點頭,金維這才問了最重要的一點:“她們什麼時候會從幻境中出來?”

    我半晌不語——實在是無法回答這一個問題。

    如果我們可以随意進入幻境,那麼我們就有可能到幻境中去找她們,雖然由于每次進入幻境,幻境中的時間都不同,而且無法掌握,要遇上她們的機會也是微乎其微,但總算是一個辦法,可是自從那次之後,金維又上雞場去了很多次,都完全無法進入幻境。

    我們曾經害怕那種能夠侵人腦部控制腦部活動的力量,像是是在人類頭上的鋼刀,現在我們希望那種力量侵入,卻無法實現,真是極大的諷刺!

    然而如今我們既然想到了白素和紅绫可能進入幻境,而那個雞場又似乎是進出幻境的唯一“通道”,所以我們要到那個雞場去,是必然的行動。

    這次不但我和金維去,溫寶裕也自告奮勇:“我曾經有和靈魂溝通的經驗,或許比較容易和那種力量接觸。”

    溫寶裕想做什麼事情,總可以找到适當的理由,我當然希望成功的機會越多越好,所以并不拒絕。

    我們三人到了雞場——在進入雞場的時候,最容易在不知不覺中進入幻境,可是這次什麼也沒有發生。

    事情有溫寶裕參加,有好處也我壞處。

    壞處是他會提出許多莫名其妙的問題,他的問題可以使得本來很簡單的事情變成複雜。像現在那樣本來就已經複雜無比的事情,再給他雜七雜八的問題糾纏不清,簡直會令人頭昏腦脹,連原來已經想清楚的事情又變得糊塗起來。

    所以在三天之後,我和金維就禁止他再提出任何問題,叫他自己去想,我們不負責解答。

    而好處是,溫寶裕有很多古怪透頂、天馬行空式的想法,大多數聽了叫人又好氣又好笑,不過也有一些是我們原來沒有想到的,對于推測事物的經過,很有幫助。

    他首先提出的是,所有的成精的過程,都在幻境中進行。所以等到神鷹成精的過程完成之後,白素、紅绫和已經變成了人的神鷹會回來。

    他說白素不是沒有和我聯絡,不過使用的聯絡方法十分特别,而且不是很有效,畢竟幻境和現實之間的界限如何分隔,人類一點概念也沒有,所以一定非常困難。他說白素或紅绫和我聯絡的方法是通過神鷹發出信息,神鷹發出的信息人接收不到,隻有它的同類可以收到,所以山頭上的鷹群會把金維帶到雞場來——原來白素一定是想鷹群把我帶到雞場去的,隻不過那些鷹隻是普通的鷹,所以認錯了人,把金維帶到了雞場。

    溫寶裕更迸一步說,把我引到雞場的目的,就是要告訴我她們正在的事情和雞場有關,而雞場是進入幻境的通道,所以等于告訴我她們在幻境中辦事。

    溫寶裕并且嘲笑我:“這個顯而易見的事,真不明白你如何會想不到,白擔心了那麼久!”

    找哼了一聲:“知道她們在幻境就用擔心了嗎?她們是怎麼進入幻境的?是自願去還是給那種力量操縱去的?她們能夠想離開就離開嗎?她們要什麼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我能不擔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