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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說,愈來愈不對頭,所以反對:“那麼多記者跟着,我又是當衆受命,看管疑人,現在到一個私人住宅去,怎麼向公衆交代?” 白素的回答很直接:“擺脫所有的跟随者!” 堂沒好氣:“司機隻怕沒有這種本領,我看要衛斯理出馬才行!” 堂這樣說,以為是給我出了一個難題,豈不知我是正有此意,立刻站起身來:“就我來!” 堂也無話可說,點頭同意。

     我下了車,請司機下來,坐上了駕駛位。

     我先觀察了一下情形,看到至少有二十輛以上大大小小的采訪車,蓄勢待發,準備和這輛警車打追逐戰。

     當然,我也占有很大的優勢,因為有更多的警方車輛,可供我調動。

     我通過車上的通訊設備,借黃堂的名義,要警車以二對一,阻止各采訪車的行駛,隻要有五分鐘的時間就夠了。

    要做到這一點,應該不難。

     命令下達之後不久,我就看到,大量的警車、警方的摩托車,紛紛駛到了各采訪車之前,把我們隔了開來。

    我觑準時機,發動了車子,疾駛而出。

     幾乎沒有費甚麼力,就把各采訪車完全抛開去了,到了陳長青的大宅之前,天還沒有亮,靜無一人,隻怕再也沒有人會料得到,大鬧機場的可疑人物,會被警方帶到了這裡來了。

     我下了車,看到黃堂先下車來,臉色大是不好,瞪了我一眼,我道:“手段如何?” 他來到我身前,神色凝重:“我感到不對頭,我被你們擺上了神台!” 被擺上了神台,那就是被當作祭品的意思,我吸了一口氣:“何出此言?” 這時,白素、良辰美景和那巨人也已下車,良辰美景一躍而過高牆,在裡面開了門(溫寶裕看來不在),讓各人進去。

    黃堂向那巨人一指:“這人……這人……這人……” 他連說了三次“這人”,卻難以為繼,我心中暗歎了一聲:他想到了! 我立時向白素望去,隻見白素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根本不理會我和黃堂,已和那巨人向大宅走去。

     我也隻好裝糊塗:“這人這麼啦?” 堂道:“這人的日子是倒着過的,一過了今天的子夜,他就進入昨天,我們就到了明天,是不是?” 為了使氣氛輕松一些,我做了一個手勢,請他先進屋子去,一面順口道:“是啊,他是這樣說,這種事古怪透頂,無法想像。

    ” 堂發急,大聲道:“先别進去,我愈想愈不對頭——我負責看管此人總監把這人交給了我,而過了今天,我們和這人再無相見可能,不管情形怎樣,明天我就交不出這個人來,是不是?” 他說了之後,又大叫:“衛夫人,是不是?” 白素在大門口站定了身子,轉過身來:“理論上是如此。

    ” 堂大是惱怒:“原來你早知如此!你……這不是陷害我麼?明天我要是交不出這個人來,就算總監肯放過我,傳媒界怎肯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