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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從家裡到印度這段時間内。

    并沒有化裝,我十分留心,并沒有任何迹象表示我被跟蹤。

    或者是超級跟蹤,我竟然發覺不到。

     由于事情關系實在大大,我不能不作超級戒備。

     在這兩天中,各種傳媒仍不斷猜測那賞格和衛七的身分,竟有說衛七可能和希特勒和墨索裡尼的寶藏有關——實際上,七叔身系的财寶利益,隻怕連傳說中的所羅門王寶藏都比不上。

     事情被喧騰到了這一地步,除非七叔真的是隐居在人迹不到處,像當年白素的母親,在苗疆之中一樣,隻要他還在生,就沒有理由不知道。

     而且,這賞格,在别人來看,隻知道要找人,不知道是為了甚麼,但是七叔本人,一定一看就可以知道,是有人找他來證實登珠活佛囑咐的時候了。

     我對于七叔是不是會出現,一點把握也沒有。

    倒是對二活佛所說,那三件法物,會在适當時候之前出現,感到莫大的興趣——那也是我答應去見二活佛的原因之一! 因為那三件物事,流落到了何處,除七叔之外,沒有人知道。

    三件法物如果重現,就算是物在人亡,也多少可以得到七叔的一些訊息。

     若是二活佛憑他的神通,能知道這三件法物的所在,那就更加神奇了。

     要是真有這樣的神通,那麼,超自然力量,是不是可以把不可能的事,變成事實呢? 我雜亂無章地想着,沒有作出任何結論。

     在新德裡,我住進了最豪華的一家酒店,用的是假名字,過了一夜,仍然未曾發現有任何被人跟蹤的迹象。

    但是我的行動,還是小心之至。

    第二天一早,我就開始精心化裝,等到我再出房門時,我的外型,是一個十足的教徒,這種樣貌的教徒,在印度北部,絕不會有人多望一眼,因為實在太普通了。

     我化裝成這樣子,也有幾成是為了想測驗一下二活佛的“慧眼”。

    他隻知道前去和他相會的是一個中國人,雖然他沒有見過我,但是會在剛渡一個樹林中出現的中國人并不多,他可以容易地認出我來。

     而如果我化裝成當地人,他仍然可以認出我是他要見的人,那麼,碰巧的成分,自然減到最低了。

     在往錫金的途中,我采用了普通人用的交通工具,包括裝滿了各種雜物,擠滿了各種人,車齡至少在二十年以上的公共汽車,那樣子,在擁擠之中,可以使我的身上,有更多的本地人的氣味——相信用最好的獵狗,現在也難以分辨出我和當地人有甚麼不同了。

     到剛渡,是黃昏時分,我決定明天清晨行事。

    随便到了一個地方睡了一夜,第二天天未亮,就随着一批香客,到了那座喇嘛廟。

     七叔當年,就是想入廟被拒,這才信步走進林子中,遇上了登珠活佛的。

     七叔叙述當時的情景,頗是詭異,我也不知自己會有甚麼樣的遭遇。

     雖然事隔多年,但那廟,那樹林,我相信和七叔當年來到時,并沒有甚麼分别。

     當我步入樹林時,晨霧在樹與樹之間缭繞,像是無數又輕又薄的絲帶一樣。

    樹木都很高大,朝陽初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