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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笑:“這……怎麼全都湊到一塊去了?真的就有那麼巧?哈山認識的小刀會員,隻有一個。

    ” 白老大吸了一口氣:“就是這一個。

    ” 他一面說,一面取出了一疊折起的紙來,一層一層打開,于是,我們看到了鉛筆繪出的鞋攤、鞋匠、小孩、那個嬰兒和那個男人。

     白老大的繪畫造詣竟是如此之高,以至任何人都一眼就可以看出,那個男人,正是劉根生:就是哈山撈起那個容器之後,從容器中走出來的那個上海人,那個小刀會的頭目!那個教會了哈山使用若幹按鈕的人,那個叫哈山碰也不能碰其他按鈕的人,那個後來又出現,大鬥狼狗,和我又打過交道,甚至到了那座工廠,取走了那容器的動力裝置的那個劉根生。

     這個劉根生,在上一個題為《錯手》的故事之中,是一個關鍵性的人物,現在,在這一開始,哈山和白老大就到上海去,想找一點和他有關的資料的故事之中,他又無可避免地成為關鍵人物。

     就是這個劉根生。

     在和所有人讨論那個容器之際,都一緻認為不把劉根生找出來,不能真正解決問題,在這時候,如果竟然有誰想得到劉根生會是哈山的父親,我願意輸任何賭!而如果這時我把這種情形說給溫寶裕他們聽,别人怎麼反應我不知道,溫寶裕一定會用力把頭往牆上一撞,而不知疼痛。

     哈山回上海去,竟然會有那麼突兀的發展。

     如今,更非把劉根生找出來不可了。

     我雖然沒有把頭往牆上撞,可是那種驚愕的神情,也就叫人看了感到我可能會發神經病。

     白老大也望着我們——就是這樣望着全身發抖的哈山的他想到了哈山認識這個人,可是還未曾想到那人是劉根生,因為當日在工廠中,劉根生一到就取走了動力裝置,白老大從“休息狀态”中醒過來,根本沒有注意劉根生其人。

     他一看到哈山這副腔調,就大聲提醒他:“你一天昏過去兩次就夠了,再來一次,隻怕就這樣玩完了。

    ” 哈山指着他畫出來的人,上下兩排牙齒相叩,“得得”有聲,說不出話來。

     白老大忙道:“你認識他?” 哈山隻有點頭的份兒,白老大在這時,才想到了他認識的唯一一個小刀會會員是劉根生,所以又追問:“就是那個從容器中走出來的上海人?” 哈山終算哇地一聲,叫了出來,但是仍然不能說話,隻是連連點頭。

    白老大也呆住了,他想說一兩句話,把氣氛沖淡一點,例如“原來你們父子早就見過面”之類,可是一生經曆何等多姿多采,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沒有見過的白老大,這時也有點受不了刺激而說不出話來。

     在一旁的史道福看到了這種情形,更是駭然之極,連聲問:“有什麼不對?有什麼不對?” 白老大和哈山仍然處在極端的震驚之中,根本無法回答他的問題,而且就算想回答,也無從回答,事情那麼複雜,怎麼向史道福解釋哈山不久之前見過這個人?這個人到現在,也還隻不過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