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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了那人一眼,我不想再有沖突,隻好道:“還有什麼提示?” 這樣一說,氣氛就輕松了不少,毛斯指着自己的頭發,連聲道:“紅頭發,紅頭發是麥爾倫一家的特微!” 我又盡量在記憶中搜尋,可是仍然找不出兩者之間的關系,所以隻好向他十分抱歉地搖頭,這時,另外又有人開玩笑地叫:“再來一個提示!” 毛斯的神情有點咬牙切齒,他叫了出來:“潛水!” 而不等我再說什麼,他又道:“我叔叔保留了和你一起拍的照片,所以我才從出你來的!” 看樣子,我要是再認不出他是什麼人來,他會把我當作大仇人,但是這時,我已經想起他該是什麼人了! 并不是我的記憶力不佳,而是一來,事情相隔得相當久遠,有若幹年了。

    二來,我根本沒有見過他,我曾認識的是另一位麥爾倫先生,應該是他的叔叔! 而單憑這一點,這個人一叫他自己的名字,就希望我認出他是什麼人來,也未免自視太甚,令得他發窘,是他咎由自取,與人無尤! 他的叔叔,麥爾倫先生,曾是出色的潛水家,在若幹年前,我、麥爾倫和另外一個叫摩亞的年輕人,曾在大海之中有一段奇詭莫名的經曆,在這段經曆之中,我,衛斯理,由于極度驚恐的刺激,而變成了瘋子,在進了瘋人院,若不是萬分之一的幸運機會,隻怕我就會一直在瘋人院中度過。

     而那位曾經是世界最出色的潛水員的麥爾倫,當時已經退休了大半年,那年他三十八歲,仍然體壯如牛,可是同樣由于受不了恐怖的刺激,情形比我更壞!把一支來福槍的槍口,塞進自己的口中,然後,再用繩子連結槍機,放槍自殺! 那件奇詭莫名的事,我自然記得,曾記述在《沉船》故事之中,印象異常深刻,可是麥爾倫這個姓氏,畢意淡忘了,不是那麼容易想得起來。

     這時,我全想起來了,不由自主地長歎一聲:“令叔自殺那年,你還是個青年吧!” 一聽得我這麼說,毛斯知道我想起了他是什麼人來了,他顯得極其高興,忙道:“那時,我也已經開始潛水了,半職業性,我們全家都酷愛潛水。

    ” 我又歎了一聲:“是,令叔和我說過,你們是北歐威金人的後代!” 我連連歎息,自然是由于麥爾倫的确是十分出色的潛水家,他英年早逝,十分可惜——那種恐怖的景象能令我得發瘋,自然說明麥爾倫因這自殺,自不是他特别軟弱的緣故。

     毛斯見到我終于想起了他的叔叔,十分高興,但是他的神情,立時變得十分鬼頭鬼腦,四面看了一下,壓低了聲音:“衛先生,有十分重要的事,關系到……嗯,我們是不是可以找一個地方詳淡?” 我皺了皺眉,我一向不喜歡行事鬼頭鬼腦的人,所以我搖頭,指着船長;“他變成這樣子,我多少有點責任,我要把他送到醫院去!” 我拒絕了他,誰知道毛斯很會利用機會:“好極,我幫你送他進醫院,在途中,我們正好詳談!” 他說着,不等我有反應,就向另外兩人招手;“大半、小半,扶起這位先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