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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就算蠟像會發出慘叫聲,何以聲音會在幾萬公裡之外的巴西被聽到? 白素和白奇偉明顯知道我止住了沒有說出口來的話是什麼,所以他們不約而同搖着頭,表示那不可能。

     我吸了一口氣:“當然,那不可能,但是兩者之間,卻不能否認有一定的聯系。

    ” 白素糾正的一下我的說法:“你隻能說,蠟像院是通過人的視覺,使人的心靈受到極大的震撼,受到無窮無盡,極度悲苦的感染。

    而大哥的經曆,是通過人的聽覺,達到同樣的震撼。

    ” 我“嗯”地一聲:“正是這樣。

    這種行動,總由什麼人在主持,他們之間,我想極有可能,有一定程度的聯系。

    ” 由于心情的緊張和興奮,我聲音急促而嘶啞,我感到,那怪異的蠟像院,既然推恻到可能和幾萬裡之外的怪聲有關連,那麼,整件事牽涉範圍之廣,規模之大,縱橫距離之巨大,可能遠遠超乎我們所能設想之上。

     也就是說,那不是一件小事,而是一樁大得不可思議的大事,雖然我一點也不知道那是什麼的大事,但隻要肯定這一點,也足以令人悠然神往。

     白素最了解我的心思,看到了我那種興奮刺激的神情,瞪了我一眼:“你提及一定有人在主持這種事,假設蠟像院的一切,全是由那個叫米端的人在主持的,那麼……” 她講到這裡,轉問白奇偉:“大哥是不是也發現了什麼主持者呢?” 白奇偉雙子托着頭,不言不語。

     剛才,他也和我一樣感到興奮和刺激,可是這時,他的神态,卻又使人捉摸不透在想些什麼。

     過了一會,白奇偉仍然維持着沉思的姿勢,開口說話。

     水很冷,河底的鵝卵石也很滑,要涉水過河,并不是想像中那麼容易,但是白奇偉還是一步一步,向對岸走去,來到河中心時.河水到他的腰際。

     這時,他什麼也不想,根本不去考慮如果河水一下子又變得湍急,他會有什麼結果,他想到的隻是一點:要把那些慘叫聲的來源,探究出來。

     那種慘叫聲,曾經如此折磨過他,他非要找出它的來源不可。

     他大約花了半小時,才拖着濕淋淋的身子——在水最深的時候,他幾乎滑跌了兩次,全身也就因此透濕了——走上了對面的河岸。

     白奇偉在那個大缺口的邊緣上岸,向下看去,就看到,那裡的确是一片直上直下的斷崖,而在那個大缺口之下的斷崖上,有着一個相當大的山洞。

     斷崖不過十公尺上下高,那呈不規則圓形的洞口,直徑至少有八公尺。

     慘叫聲,當然是從這個山洞之中傳出來的,有了這一個發現,白奇偉十分興奮。

    當他昨天,面對着這幅斷崖時,他看不到這個山洞,因為自缺口處奔瀉而下的瀑布,把這個山洞整個遮住了。

     白奇偉立即想到這樣的環境,倒很有點像“西遊記”中的水簾洞——一道大瀑布,遮住了瀑布後斷崖的山洞。

     他的略審視了一下地形,開始向下落去。

    當瀑布存在,斷崖下也是一條洶湧的河流,但這時瀑布已然消失,下面也成了一個淺灘,他輕而易舉,就來到了那個大洞的洞口前。

     這時,他心中也不免感到了恐懼。

    那麼可怕的慘叫,如果這時,突然從洞中傳出來,那他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應付得了。

     雖然,這時四周圍都十分靜,山洞之中,更不像是有任何聲音發出來。

    但是昨晚,在第一下慘叫聲入耳之前,何嘗不是極度的寂靜? 想起昨晚的經曆,白奇偉心有餘悸,他不敢貿然進去,如果向位于這種荒僻地區的一個山洞,問“有人嗎”,那也近乎滑稽。

    所以,他拾起了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向山洞,用力抛了出去。

     他的心情,緊張到了極點,屏住了氣息,集中精神,準備應付最可怕的變化。

     石頭抛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