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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狽的了。

     酒店的門外空地上,擠滿了看熱鬧的人,還有許多人,像潮水一樣,自酒店中湧出來;警方人員還沒大量趕到,有幾個人可能是恰好經過的警員,眼看這樣混亂的局面如同泥塑木雕,不知道如何應付才好。

     我一等恢複了可以說話,就急忙啞着嗓子問道:“那東西在誰手裡?” 我那一句話才問出口,就知道事情大大不妙了。

     因為幾乎前後隻差極短的時間,齊白這樣問,白素也這樣問,陳長青和溫寶裕也這樣問。

     不在我們五個人任何一個的手中! 異寶被奪寶者奪走了! 一時之間,我們幾個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才好,齊自首先一頓腳,一聲不出,立時向酒店又沖了進去,我道:“陳長青,溫寶裕,你們留意從酒店中出來的人,有一個人手背上給我擊了一下,當時我下手相當重,手背上可能還留着紅腫,這個人是嫌疑人。

    ” 當我在這樣說的時候,也明知希望渺茫,自酒店中湧出來的人上千,哪能一個個看得清楚。

    可是陳長青和溫寶裕兩人,還是答應着。

    我—說完、和白素互望了一眼,兩個人意思是一樣,也一起返身,向酒店奔去,一面推開迎面湧來的人群,一面交換了幾句意見。

     白素道:“下手的人,留在酒店内的可能性不是很大,我先要去制止混亂,樓上的住客;可能以為發生了火警,情急之下,會從樓上跳下來。

    ” 我歎了一聲(實在無法令人不歎息,實在是我們太大意了):“我去找齊白,就算我們失散了,大家到陳長青那裡去集合。

    ” 要逆着人潮進酒店去,不是容易的事,向外奔來的人,簡直鬼哭神号,人在這種緊急逃命的時候,會力大無窮,我們又不能傷害人,隻好側着身子,盡量向前面擠着。

     這時,我心中真是惱恨之極,我本來不算是一個複性重的人,可是在這時,咬牙切齒,下定決心,非好好報複制造這場混亂的人不可。

     一面向裡面擠着,一面我将外衣脫了下來,扯成兩半,把另一半,給了白素。

    我們兩人把扯開了的外衣,緊紮在口鼻之上,雖然不見有效用,但是比起就這樣吸進有毒氣來;總好得多了。

     齊白先我們行動,他已經擠進了酒店;看不見了,我和白素雖然同時擠進去,但這時,大廳中仍是亂成一團,一下子就被擠散,我隻所得白素含糊叫了一句:“我去開啟防火系統。

    ” 我向我們集會的那個廳堂奔去,廳堂中的人看來都離開了,濃煙滾滾,向外冒出來,真不知道是什麼發姻裝置,竟然像是有噴不完的煙霧,我看到了齊白,想向内沖去,可是實在雙眼生湧,我奔到他的身邊,雙眼也已淚水直流,向他揮着手,示意他留意外面的人,比沖進去有用,因為廳堂中若已沒局人,奪寶者一定早已得手離去了。

     齊白像是瘋了,一個勁兒要向内沖,我隻好放開手,讓他沖了進去,可是廳堂中幾百張椅子,全都雜亂地倒在地上,他一沖進去就摔倒在地,我冒着濃煙,又把他施了出來。

     就在這時候,忽然像下大雨一樣,各處都有水柱噴射而下,我知道白素一定已開啟了消防系統,自動噴水口,噴出了大量的水。

     同時;在極嘈雜的人聲之中,也聽到了擴音器中,傳出了白素的聲音。

    她的聲音,鎮定而有力:“請注意,酒店發生了意外,但絕非火警;各位絕對可以安全離開酒店,不是火警,請各位保持鎮定,有意外;但不是火警,不是火警。

    ”她用幾種語言,不斷重複着。

     大量的的水噴射面下;也消滅了催淚氣體的作用,濃煙被灑下來的水,沖得消散了許多,我一面抹着臉上的水,一面向廳堂中看去,真是遍地狼藉,齊白踢着倒在地上的椅子,向前走去,來到了不到十分鐘之前,我們還圍坐着那張桌子;桌子倒還好好地,可是,若是那塊合金還在桌面上,那實在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