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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卻什麼也聽不到,她又随意按動幾個用途不明的制鈕,結果仍是一樣。

     在這俱儀器之前,白素不知不覺,又花了将近一小時,這時天已開始亮了。

     白素心想,天亮了,要是有人發覺尾杉的住所之中有人,那可不容易解釋,而且張強也可能等得很急,不如把東西拿回去,慢慢研究。

     白素隻花了幾分鐘時間,就把那具儀器,自架上搬了下來,連着那副耳筒——這時她也發現,那副耳筒的構造,十分特别,與普通的音響用的耳筒,大不相同。

     白素随便找了一個紙盒,把那具儀器放了進去,事情很順利,并沒有給人發覺她自尾杉的家中搬走了一樣東西。

    在街口叫了計程車,回到了酒店,那是六時四十三分,白素先打電話到張強的房間,告訴他,有了重要的發現。

     然後,白素就搭乘電梯,上樓,張強已打開房門在等她,一見面就問:“發現了什麼?” 白素十分簡潔地叙述了經過,一面說,一面替那具儀器插上電源:“你看,這是什麼意思?” 螢光屏上顯示的淩亂的波紋,一點意思也沒有。

    張強拿起耳筒來,戴上,整理了一下,擡起頭來道:“這不是普通的耳筒,你看,這裡有兩個有吸力的軟盤,緊貼在頭上,倒像是做腦電圖時用的接觸裝置。

    ” 白素早已發現了這一點,她不斷随意扳動着那具儀器上的掣鈕,突然之間,他出現了怪異莫名的神情。

     由于接下來的一切,發生得實在大突然,以緻反應敏捷如白素,也不知所措,隻好眼睜睜看着事情發生。

     張強的神情,陡然之間變得怪異莫名,白素想問他怎麼了,可是還未曾出聲,張強已經發出了一下驚呼聲。

     (就是兩個清潔女工聽到的那一下。

    ) 張強一面驚呼着,一面陡然除下了戴在他頭上的耳筒,抓着耳筒,用力揮動。

     由于耳筒的一端,有聯結線的插制掣,插在那具儀器上,他一揮動,連帶着把那具儀器也揮了起來,插掣松脫,儀器向着牆角飛過去。

     在那一霎間,白素犯了一個錯誤——其實,不能說是白素的錯誤,任何人在這樣的情形下,都會這樣做。

    因為以後接下來發生的事,全然出人意表,誰也無法料到。

     白素一看到了張強有這樣反常的動作,隻當是他從耳筒中聽到了什麼怪異的聲音。

    接下來,那具儀器向牆角直飛了過去。

    它一撞在牆上,必定損壞,是以白素也立時發出了一聲驚呼聲。

     (兩個酒店清潔女工聽到女子驚呼聲。

    ) 她立刻抓起沙發上的椅墊,向那具儀器抛過去,希望擋在儀器之前,由于她的動作大急驟,帶倒了一張椅子。

     (兩個女工聽到重物墜地聲。

    ) 白素隻是注意那具儀器是否會損壞,一抛出墊子,立時撲了過去,在床上彈一下,再落下地來。

     那個被她抛出的墊子,起了預期的作用。

     她将那具儀器接住,看出儀器完好無損,十分高興,立時把儀器放在床上。

     這時,她在床邊,張強在窗前,如果不是距離遠,張強墜樓的慘劇或者可以阻止。

     白素才放下那儀器,站起身來,她看到房門打開,一個男人和一個女工進來,同時,張強一個轉身,沖向窗子。

     張強沖向窗子的沖力極強,看起來他簡直像是一頭野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