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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到了,所以他不由自主,向後退了一步。

     金特一直盯着肯木,好一會,才道:“天國号的?” (在這裡,我要作一個說明。

    金特真是不喜歡講話,他所說的話,都是簡單之極的幾個字,如果不是曾和他有過多次交談的經驗,是根本聽不懂他的話的。

    像這時,他問青木的話,實際上,他隻講了“天國号”三個字,而在尾音上略為拖長,表示這是一個問題。

    以後,遇有他說話的場合,我都會再加上幾個簡單的字,使他的話容易明白,而不記述他原來所說的更簡單的用語。

    ) 金特說話的聲音并不是太大,可是這一句話,給予青木歸一的震動,無可比拟,他陡然之間,失去了支持身體直立的力量,搖晃着,張大了口,面色青白。

    我未曾來得及趕過去扶住他,他已經跌坐在一張椅子上。

     青木跌坐在椅子上,大口喘着氣,然後,在不到三秒鐘的時間内,陡然發出了一聲呼叫聲,又直立了起來,伸手指着金特:“你……你怎麼知道?” 金特的口唇掀動了一下,想講甚麼,但是卻沒有講出來,隔過頭去,像是不願意再讨論這個問題。

     青木見他沒有回答,神情變得十分激動,連聲音聽來也顯得嘶啞,叫:“你怎麼知道?” 金特皺了皺眉,看來像是對青木這種起碼的禮貌也沒有的逼問,感到了厭惡,他仍然不出聲。

     青木的臉色,由白而紅,看來要和金特作進一步的逼問。

    我忙向他作了一個手勢,轉向金特:“由于青木先生昔年的經曆,十分怪異,所以他對于你一下子就知道了他曾在天國号上服役,表示驚訝,想知道你從何得知。

    ” 金特揮了一下手,道:“有人告訴我的。

    ” 青木氣咻咻地問:“誰?誰告訴你的?” 金特又向青木望來,忽然現出了一副深切同情,搖了搖頭。

    青木顯得極不耐煩,本來青木一直很有禮,這時焦急得大失常态。

     金特道:“你不會知道,他們告訴了我一切。

    ” 我和青木異口同聲:“他們?他們是誰?” 金特深深吸了一口氣,緊抿着嘴。

    在接下來的幾分鐘之内,我和青木,不斷向他發出問題,可是金特始終堅持着這個姿态不變。

    像是下定了決心,縱使有人撬開他的嘴,他也不會再說甚麼。

     青木越來越焦躁,我向青木作了一個手勢,示意他一切由我來應付。

    然後,我向金特道:“好,我們不再讨論天國号,雖然事實上,天國号的事,還有許多是你不知道的……” 我講到這裡,用手直指着金特:“他們,并不是如你想像那樣,告訴了你一切。

    ” 我這樣說,完全是一種取巧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