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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尤普多卻是知道的,他呆呆地站着,面色難看到了極點。

     我連忙叫道:“艾泊,你看,我竟可以和這個阿拉伯一流刀手打成了平手!” 尤普多的身子震動了一下,以不明白的神氣望着我。

    我向他一笑:“我們兩人同是偉大的刀手,是不是?或許是真神阿拉要兩個偉大的刀手同時存在世上,所以我們的刀相踫,便一齊跌到了地上!” 尤普多張起了手臂,好一會說不出話來,隻見他嘴唇抖動着。

     我看到他這種情形,便知道他已經明白我的用意了。

    我微笑地望着他,隻見他的口唇哆嗦了好一會,才叫出了四個字來:“真神阿拉!” 接着,他向我沖了過來,以他長而有力的手臂抱住了我,我也抱住了他,我們相互拍擊着對方的脊背,四周觀衆這時候,突然爆發出一陣如雷也似的歡呼聲,簡直是驚天動地。

    我相信,埃及政府如果在三十裡之内有巡邏隊的話,那麼他們一定可以發現這個民族的聚居之地了! 我和尤普多兩人分了開來,尤普多拾起了他的彎刀,交到了我的手中,我也拾起了我的彎刀,交到了他的手中去。

     我和尤普多的争鬥,還不到半小時,但這時陽光已經照射到這座被人遺忘的古城的每一個角落了。

     人們像是發瘋似地跳着、嚷着。

    然後,費沙族長緩緩向我們走過來。

    等到費沙族長來到我和尤普多身前之際,人聲突然又靜了下來。

     費沙族長轉向我,呆了一呆,向我作出一個十分古怪的動作,但是我卻立即體會出,那是費沙族長在向我行禮! 人的情緒是一種十分奇怪的東西。

    我因為不肯向費沙族長鞠躬,所以才和尤普多比刀,冒了一場大險。

    但這時,我卻立即向費沙族長鞠下躬去,還了他一禮。

     費沙族長在我直起身子之後,将手按在我的肩上,以極低的聲音道:“其實你可以不必還禮的。

    ”我笑道:“你以為我是不講禮貌的麼?” 費沙略呆了一呆:“我在你的身上,認識中國人了。

    ”我道:“我也在你的身上,認識阿拉伯人了。

    ”我相信費沙族長本身,也是一個傑出的刀手,他一定是看出了我和尤普多的比武,并不是平手,而是我已經取勝了的。

     所以,他才向我行禮。

    他是一族之長,所有他治下的人全在這裡,他卻毫不猶豫地向我行禮,這便是一件十分難能可貴的事情。

    這顯出他們整個民族,是一個十分高貴的民族。

     因為如果他的品格卑劣的話,他一定會下令,令刀手向我圍攻,若是費沙族長下了這樣命令的話,我是絕難逃生的了。

     艾泊沖了過來,我們兩人又擁抱了片刻,費沙族長一手拉着我,一手拉着尤普多,一齊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