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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會的總部去,難道也帶着這隻箱子同行麼?” 在納爾遜講出這件事之前,我的确沒有想到這一點。

     我呆了一呆,道:“你的意思是……” 納爾遜道:“我們要分工合作了,一個人去追蹤方天,一個人先帶着這隻箱子離開,回到東京市區去,以保安全。

    ” 我立即道:“那麼,由我去追縱方天。

    ” 納爾遜先生面上現出了不放心的神色,像是一個長者看着即将遠行的子弟一樣。

    我笑了一笑,道:“你還不相信我的能力麼?” 納爾遜先生勉強笑了一下,道:“祝你好運。

    ” 他又鑽進了車廂中,以無線電話,通知他的部下,立即派一輛車子來,接載那隻硬金屬箱子。

     我對于納爾遜先生一人,在那麼荒僻的公路上,獨守那隻箱子一事,也不很放心,因此我不理會納爾遜先生的抗議,将箱子搬到了路邊一堆碎石之前,令納爾遜蹲在箱子後面。

     那樣,他身後有那堆碎石,前面有那隻硬的金屬箱子,手中再有着那麼厲害的新型槍,他的部下又立即可以趕到,就算有敵人來攻,也不必害怕了。

     我奔到了車旁,鑽進了車廂,伸手向納爾遜先生揮了揮,大雪仍在紛紛下着,我看到他也在向我揮手,我踏下油門,車子又發出了一陣吼聲,向前面駛去。

     我不便車子駛得太快,因為那帶着方天逸去的人,可能是在步行的,我如果将車子開得太快了,反倒不易将他追上。

    我一面駛着車子,一面仔細地向四面打量着,公路的兩旁,雖然也有些房屋,但是都離路甚遠,聰明人是不會到那麼遠的地方去求避的。

     雪時大時小,極目望去,一個人也沒有。

     我看路牌,我已經駛出十五公裡了,仍然沒有發現任何人。

    我心中隻覺得事情十分怪異,或是方天根本不在那輛車上,或是将方天帶走的人,另有車子接應走了。

    可惜那兩點我都沒有法子肯定,因為雪繼續在下着,就算有車痕的話,也被雪所掩蓋了。

     我一面向前駛着,一面在迅速地轉念,可是我竟沒有法子判斷眼前不見方天,究竟是由于哪一種情形,我一咬牙,加大油門,車子的速度增快。

    我已決定,不論如何,先到了月神會的總部再說! 因為方天總是要被解到月神會的總部去的,我又何必在半途上多傷腦筋呢? 不多久,車子駛進了一個小鎮,前面已無公路。

     那是一個很小的鎮,鎮上若不是有一家規模很大的魚肉罐頭加工廠的話,那小鎮早已不存在了。

    我驅車進鎮,在公路盡頭的旁邊,停了下來。

     當我打開車門的時候,有兩個日本男子,向我奔了過來。

     納爾遜曾安排人員在來路接應,那自然是他的手下。

     他們都能說十分流利的英語,道:“這輛車子我們認識的,可是一九四○年的出品麼?” 都是預定的暗号,我道:“不,是一九四六年的出品。

    ”那兩人又道:“一九四六年九月?”我笑道:“又錯了,是十一月。

    ” 那兩人将聲音壓低,道:“隻有閣下一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