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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使啼笑皆非地點了點頭。

    我便跟着那個大漢,向後走去,在大使館的後門口,廚房的後面,地上放着一隻大木箱。

     那木箱外表看來十分普通,木質粗糙,就像普通貨運的木箱一樣,上面印着的黑漆字,寫着“磁器”、“請輕放”等字樣。

     我走近去,用手指一摸那些字,黑漆還未曾幹,那顯然是第一個大漢出來時匆忙而成的傑作。

     我走向前去,雙臂一伸,向上抱了一抱,的确有一百五十公司上下的份量,在我一推之際,我還搖了一搖,我想,如果箱子中有人的話,一定會有響聲發出來的。

    但是我卻失望了,因為在搖動之際,一點聲音也沒有。

     那大漢冷冷地望着我,道:“你怎麼将箱子運離這裡?”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頭。

    我故意用的力度十分大,痛得他龇牙裂嘴,但是卻又不好意思叫出來,我道:“你在這裡等我,四十分鐘之内,我帶運輸工具來,你可别離開此地!” 那大漢以十分懷疑的目光望着我,我則已催促着他,打開了門,讓我走了出去。

     一出後面,寒風迎面撲來,我吸進了一口寒氣,精神為之一振。

     雖然我知道,戲弄這個國家的特務系統,并不是一件鬧着玩的事情,後果是十分嚴重的。

    然而,我還是忍不住想笑了出來。

     我才穿出了後巷,便發現至少有三個人,在鬼頭鬼腦地跟蹤我。

    其中有兩個,看來十分像日本人,但是我卻以為他們是朝鮮人。

     我當然不去理睬他們,我也不想擺脫他們,直到我走到一個公共電話亭之前,才停了下來。

    當我回頭看時,我竟發現有六七個腦袋,迅速地縮回牆角去! 我心中苦笑了一下,這些跟蹤我的人,很可能帶有長程偷聽器,那麼,我連打電話都在所不能了!我迅速地想了一想,撥動了納爾遜先生給我的,和他聯絡的号碼,當他“喂”地一聲之際,我立即道:“我告訴你,大使館的買賣,進行得很順利。

    ” 納爾遜先生立即便聽出了我的聲音。

     而且,他也立即省悟到我之所以不明白交談,一定是防人偷聽之故。

    便道:“買賣順利麼?賺了多少?”我道:“二十萬美金。

    ” 納爾遜先生居然“噓”地一聲。

     我敢相信他一定不知道我此際講的話是什麼意思,但是他的反應,卻配合得天衣無縫,和這樣的好手合作,的确是人生一大快事。

     我忙又道:“如今,我要一輛車子,最好和警車一樣,真正的警車一樣,要用一個穿警察制服的人,駛到大使館後門來。

    半小時之内,做得到麼?” 納爾遜大聲道:“O.K!” 那絕不是納爾遜先生原來的口吻,但是他此際說來,卻是維妙維肖。

     他收線了,我不将話筒放上,偷眼向外面看去,隻見在前面牆角旁有一個人,正迅速地從一本小簿子上,撕下一張紙條來,交給另一個人,而那個人則向大使館方面,快步疾走而去。

     果然不出我所料,跟蹤我的人,果然有長程偷聽器,那小紙條上,自然是偷聽的報告,此際,由專人送給大使去審閱了。

     我放下了話筒,吹着口哨,推開了電話亭的門,向外走了出來。

     我故意在附近的幾個小巷之中,大兜圈子,時快時慢,将監視我跟蹤我的人,弄得頭昏腦漲,然而,我又直向大使館的後門走去。

     在我将到大使館的後門之際,一輛警車,在我的身旁駛過,我快步趕向前去,那輛警車,已停在大使館的後門口了。

     我來到了車旁,車門打開,一個穿着日本警察制服的司機,躍了下來。

    我向那個司機一望,便幾乎笑了出來,原來那正是納爾遜先生,經過了化裝,他看來倒十分像東方人。

     我打着門,門開了一道縫,看清楚是我後,那大漢才将門打了開來。

    我向納爾遜先生一招手,我們兩人,一齊進了大使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