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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部誰是内奸? 我一時之間,也弄不懂他那一個“好”字,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已經相信了我的話。

     同時,我心中對于那二十一塊鋼闆失蹤的事,也感到十分迷惑。

     當時,室内燈一黑,情形混亂之極,我逃走尚且不及,怎會再顧及桌面上那二十一塊鋼闆?但就算有人要觊觎那二十一塊鋼闆,卻也不是容易的事,因為就算情形混亂,二十一塊鋼闆一齊取起,也不免“叮當”有聲,室中全是奇材異能之士,也不可能不發覺。

     如今的事實是,那二十一塊鋼闆,已經不見,當然是落入一個人的手中,雖說當年于司庫的設計,所以鐵梁會的人,每每向人尋是惹非,但是卻還沒有什麼越軌的行動。

    他必欲将我置之死地,自然是受了白奇偉的收買了。

    我立即道:“原來是劉大哥,照劉大哥的說法,那二十一塊鋼闆,一定是我取走的了?”劉阿根大聲道:“當然!” 我一聲冷笑,道:“我與白小姐,事先絕無約定,電燈一熄,白小姐仿我的聲音,在屋角發話,在這樣的情形之下。

    除非是劉大哥那樣的人物,才能有心思再去取鋼闆,像我那樣,已經隻顧逃命了!”劉阿根一聲冷笑,道:“扯蛋,說到我頭上來作什麼?不是你取去的,這裡盡是七幫十八會的弟兄,還有誰會取?” 劉阿根的話一出口,立即有七八人附和,道:“不錯,不是你是誰?” 我又道:“若是我志在财物,何不當時也将鋼闆取出,分了這一份,也足夠我用了,為什麼我還要不贊成分開這筆财富而緻露了破綻?” 我這幾句話一講,那些人個個瞠目不知所對。

     但也就在此時,隻聽得“嘿嘿嘿”三聲冷笑,一個人站了起來。

     我向那人一看,不禁一驚,隻見那人,獐頭鼠目,一臉奸猾之相。

    穿着一件晨衫,卻扣了老粗的一條黑表,道:“衛斯理,你是想獨吞!” 我真難想像,七幫十八會中,還會有這樣的人,充任首腦,沉聲道:“閣下何人?” 那人道:“不敢,金雞幫的大龍頭,石看天。

    ” 我“哼”地一聲,道:“胡說,誰不知金雞幫的大龍頭,乃是鎮江蔣松泰,那裡跑出你來?”石看天冷笑道:“難道我也是冒充的?蔣大龍頭三年前身故,将大龍頭之位,傳了給在下!” 我歎了一口氣,不再出聲。

     石看天道:“衛朋友,白老大對你,實是仁至義盡,隻要你将二十一塊鋼闆交出,便可離去,生死兩路,由你自己選擇,如果你定要選擇死路,那麼,是你自己決定,誰也不便再來勉強你了!” 石看天的話,講得極其陰濕,輕輕巧巧,幾句話之間,已經一口咬定,那二十一塊鋼闆,是我取走了的!我瞪着他,冷冷地道:“那張二十萬元的支票,你兌現了沒有?嗯?” 石看天的面色,陡地一變。

     尚有幾人,面色也微微一變。

     我立即道:“白老大,當令郎還當我是秦正器之際,曾給我一張二十萬元面額的支票,囑我聽他的話,我相信這種支票,在場的人身上,定有不少,白老大不信,可以搜一搜!” 我一面說,一面留意各人的神色,隻見約有十一二人,面色為之大變。

     白老大面色,也難看之極,但是他卻立即叱道:“這是七幫十八會之事,不要你多管!” 我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