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安德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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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志不值得,那隻能增加他被人抓到的危險。

     又上了一層,更多的宿舍和更多的教室。

    一個宿舍到底有多少孩子?這個地方比他想的大的多。

     柔和的鈴聲響了。

    立刻,有幾扇門開了,小孩子都擁進了走廊裡。

    是課間休息換教室的時間了。

     開始,比恩覺得和大孩子們混在一起比較安全,因為他想他會混到人群中的,他在鹿特丹一直是這樣做的。

    但是這個習慣在這裡毫無用處。

    這些人不是随意的組合,他們有自己的任務。

    這些人是孩子,但他們也是軍隊。

    他們都知道每個人應該在哪裡,比恩,穿着新兵的制服,離開了他該呆的地方。

    那些孩子幾乎立刻就阻止了他。

     “你不屬于這層甲闆,”一個人說。

    一些其他的人立刻停下來看着比恩就好象他是站在街上被雨澆成的落湯雞的一般。

     “看看這個的個頭。

    ” “可憐的孩子,還不如别人的屁股大,是不?” “是的!” “你跑出你該呆的地方了,新兵。

    ” 比恩什麼也不說,在他或她說話的時候,他隻是在看他們。

     “你的顔色是什麼?”一個女孩問。

     比恩還是什麼也不說,不記得大概是最好的借口了,這樣現在他就不能很準确地說出他們的名字。

     “他太小了,他甚至可以從我兩腿之間過去,甚至都不會碰到我的——” “哦,閉嘴,迪克,你說過同樣的話了,當安德——” “是的,安德,沒錯。

    ” “你不覺得這是那種孩子——” “當安德到的時候他有‘這麼’矮小麼?” “——你是說,他是另一個安德?” “沒錯,一槍不發就能得到比别人更高的成績。

    ” “那不是安德的錯,是波讓不讓他開火的。

    ” “但那不過是僥幸而已,我就是要說這個——” “這就是他們正讨論的家夥?這個象安德?最高分?” “讓他回到新兵呆的地方去吧。

    ” “跟我來,”那個女孩說,她牢牢地牽着他的手。

     比恩溫順地跟着她。

     “我叫佩查·阿卡利,”她說。

     比恩什麼也沒有說。

     “聽着,你可能聽不見也可能很愚蠢,但是他們不會讓聾子和笨蛋來這裡的。

    ” 比恩聳聳肩。

     “在我折斷你手指之前,把你的名字告訴我。

    ” “比恩,”他說。

     “那不是個名字,那是食物。

    ” 他還是什麼也不說。

     “你不能把我當傻瓜,”她說。

    ”沉默不語隻是表面現象。

    你來這裡是有目的的。

    ” 她那麼容易就看透了他,那是個劇烈的打擊,但是他仍保持沉默。

     “來這個學校的孩子,都是因為他們的聰明和主動而被選擇的。

    所以如果你想探索,那正是他們所希望的。

    他們也許知道你正在做什麼,這裡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被隐藏起來。

    他們要做的是什麼?就是把一些小肥豬加在你的記錄上。

    ” 這些就是那些大孩子對與小豬榜的看法麼? “頑固地保持沉默,直到人們離開。

    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最好忘記它。

    也許這對你媽媽和爸爸有用,但是這些行為隻能讓你看上去又頑固又荒謬,一點其他的作用也沒有。

    你可以想怎麼說就怎麼說,為什麼不說話呢?” “好吧!”比恩說。

     現在他照辦了,她也就不數落這些了。

    演講起作用了,所以演講結束了。

    ”你的顔色?”她問。

     “綠褐綠。

    ” “新兵們分配的顔色聽起來好象應該到肮髒的廁所裡面找,你不這樣認為麼?” 看來她也是個愚蠢的孩子,她以為和新兵開玩笑很親切似的。

     “好象他們所有的做法,就是設計來讓大孩子來開小孩子的玩笑似的。

    ” 也許她不那麼蠢。

    也許她不過是在對我說話。

    她是個好說話的人。

    在街道上沒有那麼多說話的人。

    不管怎麼樣,孩子之中也沒有。

    在酒鬼中倒是有很多多話的人。

     “這裡的系統都是螺旋的。

    就好象他們希望我們象小不點一樣行動。

    不這樣好象就會讓你很困擾似的。

    見鬼,你正在沉默,好象你已經失去了小孩子的天性。

    ” “現在不是,”他說。

     “記住吧:不管你做什麼,教官們都知道,他們會用事先準備的愚蠢的理論或者什麼别的東西,他們總是那些來判斷你的個性或者其他什麼。

    如果他們想要的話,他們有很多方法來阻止你,所以你最好不要試。

    無疑地,你在該上床休息的時間裡出來做一次小小的遠足這件事已經記錄在有關你的報告裡了,那也許會告訴他們你在獨自探索你周圍的新環境的極限,那時,他們就會感覺到不安全的因素了。

    ”她用一種猜測的口氣結束了這段話。

     也許她還要向她炫耀更多的東西,但是不想呆在這裡去知道這些。

    顯然她是個發号施令的人,直到他來之前,沒有人對她發号施令。

    他對接受她的計劃不感興趣。

    接受凱羅特修女的計劃也是因為她可以把他從街道上救出來送進戰鬥學校。

    但是佩查·阿卡利能給他帶來什麼呢? 他滑下滑杆,推開面前第一個門進入走廊,跑到下一個梯子那裡,向上爬了兩層,他用最快的速度爬上去,不讓走廊裡的人看到他。

    她說的很可能是正确的,至少一件事很肯定。

    他不會讓她牽着他的手一直回到他的宿舍去。

    他還要确定一件事,如果他要在這裡呆長久的話,他需要些大孩子的幫助。

     如果比恩的假設是正确的話,他現在是在食堂所在的甲闆往上四層的地方。

    這裡有很多小孩子在活動,但是不象下面一層那麼多。

    大多數門都沒有标記,但是有幾扇門是開着的,包括一個打開的,通向遊戲室的寬敞的拱門。

     比恩曾經在鹿特丹的酒吧裡面見過電腦遊戲,但是是在遠處,透過門,進進出出不停尋找他們丢失的東西的男男女女的腿間看到的。

    除了在商店窗口的宣傳畫上外,他沒有看過孩子在玩電腦遊戲的。

    這裡是真的,隻有一些玩家選擇了快速的遊戲,所以顯得每種遊戲的聲音都很突出。

    一些小孩玩單人的飛行遊戲,四個孩子正在玩全息投影的四方對抗的太空遊戲。

    比恩躲得遠遠的看他們玩,免得闖入他們的視線。

    他們每個人都控制了由四艘小船組成的一個集群,他們探索的目的是要捕獲或者清除那些别人的艦隊——但是不破壞它們——每個玩家都有一艘移動緩慢的母艦。

    從這四個男孩在遊戲時候唠叨的話裡面,他得知了遊戲的規則和術語。

     遊戲在拉鋸戰中結束。

    不是因為聰明——最後沒有被趕走的男孩不過是因為在使用艦艇上不象其他的男孩那麼愚蠢罷了。

    比恩看着他們開始新的遊戲。

    不用投币。

    這裡的遊戲是免費的。

     比恩觀看了另一場遊戲。

    這次和頭一場一樣快速,每個孩子都笨拙地操縱他們的戰艦,忘記了其他的沒有被直接控制的艦艇。

    看上去他們的精力都集中在正在控制的戰艦上,其他的不過是備用艦艇。

     也許不許用其他的方式控制吧。

    比恩移近了一些。

    不,可以先對一艘艦艇的行動進行設置,然後切換到另一艘艦艇控制,然後再一艘,直到回到頭一艘艦艇那裡,你可以随時改變他的行動設置。

     如果這就是他們能夠想到的東西,真不能想象這些孩子究竟是怎麼被挑到戰鬥學校的?比恩以前從沒有玩過電腦遊戲,但是他能看出來隻要擁有最好的比賽能力,任何人都可以很快取得勝利。

     “嗨,小矮子,想玩麼?” 他們中的一個注意到了他,當然,其他人也注意到了。

     “是的,”比恩說。

     “好一隻蟲子,”那個邀請他的人說,”你以為你是誰?安德·維京?” 四個人都笑起來,然後都離開了這個遊戲,他們要進行下面的課程。

    房間空了。

    現在是上課時間。

     安德·維京。

    走廊裡面的孩子們說的也是他。

    比恩身上一定有什麼東西讓這些孩子想到安德·維京。

    有時是羨慕,有時是怨恨。

    這個安德一定曾經在電腦遊戲或者其他什麼上面擊敗過比他年長的孩子。

    他排在榜首,有人提起過。

    排在什麼的榜首呢? 穿同樣制服的孩子,正在跑動,他們是一個小團體,去進行什麼戰鬥——這就是這裡的生活的主體。

    這裡所有的人都在玩一個主遊戲。

    他們根據穿什麼制服居住在不同的兵營裡。

    每個孩子的地位都被暴露出來,每個人都知道。

    不管這個遊戲到底是什麼,都是大人在指揮。

    這就是這裡的生活的方式。

    而且,安德·維京,無論他到底是什麼樣子,他是所有人中排名最高的,他一直是。

     比恩讓别人聯想到安德。

     這讓他感覺到一點點驕傲,是的,但是也讓他苦惱。

    不被人注意才比較安全。

    但是這裡有另一個小孩子已經做的非常突出,所以每個人看到比恩都會想起安德,這使得比恩令人難忘。

    這種情況會明顯地限制他的自由。

    這裡你沒有辦法消失而讓别人不注意你,就象消失在鹿特丹的人群中一樣。

     哦,誰會在乎呢?那現在不會感到難受了,至少不會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無論發生了什麼,隻要他呆在戰鬥學校裡,他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