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祠堂詭事(2)

關燈


     我們于是去了張培良家裡。

    他妻子也跟去陪床了,家裡隻有一個十幾歲的男孩子,說是張培良的侄子,暫時寄住在這裡。

     放下行李後,我對着鏡子解開脖子上的紗布看了看,發現脖子上有好幾道細微的勒痕,就像用鐵絲勒出來的。

    但這細度比鐵絲還要細,就像頭發一樣。

     我跟老趙走之前檢查過祠堂附近,沒有别人的腳印出現過。

    也就是說,除了我倆之外,今晚并沒其他人進入過祠堂。

    那麼,操縱老太太屍體和試圖勒死我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越想越覺得可怖,但老趙一晚上不知在沉思什麼,根本罔顧我的問話。

    沒多會兒,便躺下睡了。

    我折騰了許久也早累了,也便在床上躺下了。

     迷迷糊糊睡了半天,夢魇紛至沓來。

    朦胧中,我好像又看到那惡鬼變成美麗的女人,就像我在祠堂昏睡前看到的景象一模一樣。

    朦胧中的認知讓我瞬間清醒過來,一個翻身坐起,再一抹額頭,卻是一頭的冷汗。

    不經意向身旁一瞥,卻見旁邊床鋪空無一人,老趙不見了。

     我下了床,推開房門,見正屋裡也沒有老趙的影子。

    對面的房門虛掩着,是張培良那小侄子的房間。

    我輕輕推門向裡看了看,見那孩子正在熟睡,屋裡也沒老趙的影子。

     院子裡一片安靜,月光冷冷地灑在地上,夏蟲鳴叫不息。

    我摸出衣袋裡的手機看了看,淩晨一點四十。

     這深更半夜的,老趙會去哪裡?就算是去查案,也不會半夜三更去吧?想起那詭異的祠堂,我不禁打了個冷戰。

     多想無益,我幹脆又回了卧室。

    但剛推門進屋,我便聞到一股很微弱的氣味。

    我提鼻子嗅了嗅,好像是香燭的味道。

    起初我以為是衣服上沾染的,因為我今天在祠堂呆了半天。

    但低頭嗅了嗅,并不是我衣服上的味道。

     我拉開電燈,循着氣味找去,卻在床腳找到一小堆紙灰。

    我蹲下身,用手指觸了觸,感覺這灰燼有些餘溫,好像是剛燒的。

     但紙灰不可能有香味,那香味是從哪兒來的呢?我站起身,仔細搜尋一番,目光落到屋角一個古舊的衣櫥上面。

     那衣櫥開着一道小縫兒,有薄如蟬翼的煙絲從那縫隙中飄散出來。

    我有點納悶,心想誰他媽在衣櫥裡點香,這不是擺明了要引起火災麼? 想到這裡,我趕緊上前拉開衣櫥門。

    這一開門,吓了我一跳。

    隻見老趙正閉眼盤腿端坐在衣櫥裡,紋絲不動。

     不僅如此,他身邊兒還擺着一隻香爐,裡面有支香,正燃了小半截。

     深更半夜的,老趙坐在衣櫥裡幹什麼?我趕緊上前搖了搖他,喊道:“師父,師父?” 但老趙一動不動,毫無反應。

    我覺得不妙,上前去探了探老趙的鼻息。

    這一下讓我徹底心涼了。

    老趙竟然沒氣兒了。

     我忙去摸他的手腕,卻發現毫無脈搏—老趙已經死了! 一時間,我的冷汗下來了。

    老趙什麼時候死的,是不是被人殺的,我竟然絲毫未察覺。

    就算我睡覺很死,也不至于連打鬥聲都聽不到。

    而且以老趙的身手,不可能毫無反擊之力就被對方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