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人心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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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解釋道,“‘禦手洗’是日本姓氏,‘手洗’在日本是廁所的意思,而‘禦’是尊稱。

    雖然讀音有些許差别,但字面意義都是指‘洗手間’。

     “至于‘拉矢’,你别以為是‘拉弓引矢’的縮寫,‘拉矢’一次實際上是出自史書。

    古代帝王身邊會跟着一個史官,不論是國家大事,還是吃喝拉撒,反正皇帝做過的任何事情都得一一記錄在冊。

     “如果皇帝在會見外國使節時,突然想去廁所上大号,你們說史官該怎樣記下來?當然不能說‘吾王内急,續如廁,拉屎’這麼低俗吧。

     “因此,每當遇到此類情況,史官便會使用雅稱。

    ‘拉矢’就是拉屎的雅稱,‘禦手洗·拉矢’說白了就是‘洗手間·拉屎’!” 聽完老大的解釋,衆人皆笑得人仰馬翻,就連平日不言苟笑的雪晴亦展露笑顔。

    當然,偉哥是笑不出來的,低着頭用指尖兒在桌面上畫圈兒,哀怨地喃喃自語:“我要畫個圈圈詛咒你們天天生日,天天胖十斤……” “哈哈,我跟阿慕天天生日胖倒無所謂,但三位美女可不樂意。

    這樣吧,讓我來給你取名,要酷又要有東方色彩是吧……” 老大眯着一雙小眼睛,思索片刻後笑道:“我就給你賜名為愛新覺羅……人渣!” 衆人再一次笑得人仰馬翻,就連淪為笑柄的偉哥也忍不住笑起來。

    然而,在次歡快的氣氛中,我卻毫無笑意。

     畢竟跟随老大多年,他的脾氣我非常清楚。

    在下屬面前,他永遠都是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哪怕是打從心底想贊賞我們,但臉上絕不會表露出來。

    像現在這樣,跟我們有說有笑地打成一片,更是十年難得一遇。

     上一次如此反常,是他跟廳長為古劍案而鬧翻的時候。

    我想,他剛才向廳長彙報王村的案子時,兩人必定又因某些事情而鬧翻。

     我一聲不吭地跟着老大走進辦公室,把門關上後才開口問道:“出狀況了?” 老大本來還故作輕松,但當他往椅子上一坐,松弛的臉皮随之繃緊,嚴肅答道:“是‘又’出狀況了。

    ” “到底怎麼回事?”我于辦公桌前坐下。

     “王村的案子似乎還需要繼續調查,因為那裡昨天又出了宗命案,而且這宗命案不但比之前更加詭異,還牽出一個大問題。

    ”老大把剛拿回來的檔案扔給我後,便眉頭緊鎖,雙手抱拳于唇前。

     自吳威夫婦的住所及店鋪遭人縱火後,我便知道此案尚有下文。

    然而,老大此刻凝重的神清,似乎并非源于此事那麼簡單。

    畢竟辦案難免會有疏漏,調查出錯以至煩人逃脫之事亦時有發生,廳長絕不會因此而怪罪他。

     老大跟廳長都是見慣風浪的老油條,能讓他們大動肝火,甚至兄弟反目,絕非芝麻綠豆的小事。

    我心知此事非同小可,便急忙追問:“該不會是……廳長發現你受賄了?” “受你老味!”老大突然罵出髒話,“你跟我這麼久,有見過我受賄嗎?” (“老味”于粵語中乃“老母”的雅稱,“X你老味”就是“問候”對方母親,也就是罵人的話。

    雖然與“X你老母”的意思一樣,但相對來說,“X你老味”較為文雅,一些平時不說髒話的人,偶爾也會這樣罵人。

    ) “那你快說呀,到底怎麼了?”我繼續追問。

     老大重重地呼了一口氣,揚了揚手:“你先看檔案的内容吧!” 我快速翻查檔案,得知王村又發生了命案——十三歲的王村少年王志均,日前被發現于家中離奇死亡。

    其死狀極其詭異,雙手挂在屋梁之上,且手腳皆被繩子捆綁。

     更奇怪的是,死者竟然身穿不屬于自己的女式泳衣及紅色裙子,腳上還吊着一個大秤砣。

     然而,這些都并非問題的重點。

    令我訝異的是,根據檔案的記錄,在命案現場發現的第三者指紋,跟在吳威夫婦住所遺址中發現的打火機上的指紋一緻。

    經查證後,該打火機應為失蹤刑警相溪望所有,切指紋核對的結果亦證實,命案現場發現的的确為小相的指紋。

     我呆望着檔案中的打火機照片,良久才從牙縫兒裡擠出一句話:“太草率了,辦案的夥計實在太草率了,怎能單憑一個打火機,就随便懷疑别人是兇手呢?” “沒人說小相是兇手,我們也不可能單憑命案現場的一件證物就鎖定疑兇。

    但這指紋……”老大眉頭緊皺,欲言又止。

     “難道你也懷疑小相?”我驚訝地問道,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