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通話錄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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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隻要計劃周詳也不是沒有可能。

     在上坊期間,他經常看見送水工給各個科室送桶裝飲用水。

    因為飲用水較重,科室裡的官員沒有誰願意把水桶裝上飲水機,全都是要求送水代勞。

    而送水工是一份非常勞累,且收入不高的工作,在盛夏時節人員流動極為頻繁,出現新面孔是很平常的事,沒有人會在意。

     有了這個構思之後,他便立刻付諸行動。

     要透毒,首先要購毒。

    最常見,毒性最強的毒藥要數鼠藥“毒鼠強”,及農藥“百草枯”。

    因為他的果園早已被毀,買農藥可能會惹人懷疑,所以他打算買鼠藥。

    賣鼠藥的販子一般都是流動性,事後若要從毒藥源頭調查并不容易,這對他來說是一件非常有利的事情。

     他買來五桶飲用水,小心翼翼地開封并投入鼠藥,再以膠水将封口粘合。

    雖然封口有較明顯的開啟痕迹,但隻要對方不是親自把飲用水裝到飲水機上,應該不會留意到這個細節。

     他戴了一頂鴨舌帽,騎上借來的三輪車,載着飲用水來到縣政付辦公樓門前,守門的保安什麼也沒問就開門讓他進去。

    當初為房子被強材一事來找領導評理時,要進這道門可不容易。

     之後的事情同樣順利,就跟他想像中一樣,辦公樓内的職員對他這名“送水工”毫無戒心,甚至可以說完全沒有理會他。

    他扛着飲用水自由地進出各個科室,看見那台飲水機的水快喝完,就把已經頭毒飲用水裝上去。

    在這個過程中,他一句話也沒有說,科室内的職員也各做各事,沒有對他作任何詢問,仿佛沒有看見他一樣。

     順利地把五桶飲用水裝上飲水機後,他便想立刻離開。

    然而就在此時,身後傳來一把熟識的聲音把他叫住。

    叫住他的是縣領導的秘書,他之前為了見縣領導,不知道跟對方吵了多少次,對方當然認得他這個“專門制造麻煩”的上坊者。

     他本以為事情敗露,不自主地把手插進褲袋,緊握袋裡的折刀,準備以死相拼。

    然而對方叫住他的原因并非發現端倪,而是責怪他沒有把空桶帶走,也沒有找她在記錄卡上簽名,以記錄這次送來的飲用水數量。

     當然,秘書也認出他曾前來上坊,幸好并未起疑,隻是嘲笑般說道:“現在這樣不就好了嗎,踏踏實實地工作,别再整天無所事事地找我們麻煩。

    ”對于他的種種異常表現,秘書以為隻是他對業務不熟識而已,并沒作多想。

     他點頭哈腰地向秘書道歉,說下次再把記錄卡帶來,随即帶着空桶迅速離開。

     雖然安全離開縣政付,但被秘書認出來最終必然會導緻事情敗露。

    反正因受到官員打壓,當地已經沒有什麼值得他留戀,所以他幹脆就逃亡到外省。

     事後,他曾跟故鄉的朋友聯系,得知被毒死的人隻有一個,且此人恰好就是縣領導的秘書。

    或許是蒼天憐憫,秘書死前沒有向任何人提及他給縣政付送飲用水,因此警方未曾将他列為懷疑對象。

    不過始終是心中有鬼,為避免蒙受牢獄之災,這些年他都不敢返回故鄉。

     離開家鄉後,他曾在各地流轉,後來輾轉加入了赤神教,且為調查三才寶劍一事被派到王村。

    他之所以到王村小學任教,主要就是為了方便展開調查,尋找失落的寶劍。

     雖然他在赤神教中的地位極低,但有幸曾見過聖主一面,并得到聖主一個承諾。

    他向小相透露,聖主答應幫他完成心願,但并未提及心願的内容。

    我想他的心願應該是為妻女報仇,殺死家鄉那幫渎職的政付官員。

     藏鏡鬼是赤神教的右護法,于教中地位僅次于聖主及左護法,盧老師必需聽命于她。

    然而,從他與小相的通話中得知,他似乎對藏鏡鬼極為不滿,抱怨對方經常假公濟私,以神教的名義命令他做一些與教務無關的事情,當中有部分錄音更提及八名蔡姓兒童的命案。

     與盧老師一樣,藏鏡鬼也有一個心願。

    聖主曾答應藏鏡鬼,隻要找到失落于王村附近的半截仁孝,就會達成她的心願。

    在調查多時後,她終于知道仁孝的埋藏地點,就在小學後面的防空洞裡。

    可是在挖掘寶劍時,小相突然出現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