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詭異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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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了那天在小茅屋裡,滿地的死老鼠,煉制的老鼠油,頭皮一陣發麻。

     “完了,這幾把根本就不是雨靴男。

    ”菜花踢了駝子一腳,駝子翻了個身,四肢佝偻着,我一探,狗日的居然死了。

     完了,菜花,咱們又搭上了一條命,駝子死了。

     菜花說,你别瞎叫嚷,這猥瑣男啥都不懂,這老鼠油陰煞無比,他的三把陽火全滅,就連魂魄都殘了,早就挂了。

     “我說老鼠油怎麼這麼濃重的煞氣?”我點了根煙,吸了一口。

     菜花說,老鼠位于十二生肖之首,喜接地氣,跟貓一樣在玄學上司命鬼科,通靈、通陰。

     不過老鼠因為多群聚在地穴,接屍氣、陰氣更盛,煞氣濃烈,怨毒無比,雨靴男把老鼠活生生剝皮榨油,老鼠死前怨念會更重,煞氣更烈,煉制出來的老鼠油煞氣、怨氣毒辣無比。

     就算是茅山掌教、佛門高僧、九輪藏**師,被這種怨毒的東西淋上,也會損道行、陽壽。

     這年頭不怕道深的,就怕煞大的, 我一看,駝子臉色烏青,哪裡有半點雨靴男的殺氣,分明就是一孬種。

     “媽了個巴子,不是雨靴男,學人家穿什麼靴子,背了這死鬼一路,真他娘晦氣。

    ”我吐了口油乎乎的唾沫,心情糟糕透了。

     老鼠油淋的我全身都像泡在油缸裡,難受的很,隻能無奈的催促菜花快點想辦法。

     對付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真的是一點轍也拿不出來,一切都隻能看他的了。

     菜花坐在地上,香煙一根接着一根,想了半天問,“秦哥,北方在哪?” 我指給了他看,菜花站了起來,拿出一張黃符,嘿嘿的笑了兩聲:“北方有北鬥帝君與關公坐鎮,這下咱們有救了。

    ” 我問,你想到破陰陣的法門了? 菜花說,沒有,不過有你小子在,咱們死不了,隻要是人設的陣,必然留有生門,否則布陣的人會把自己困死。

     你把這符拿着,咱們就眯着眼睛往北方走,記住千萬不要回頭。

     我伸出左手剛要接符,菜花說,你他媽左手那麼邪,符到你手裡就破了。

     你這什麼幾把符,哪這麼多名堂,我用右手拿住符,菜花背着周娜娜,一二三,閉眼走起。

     記住了,秦哥,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回頭,不要說話,跟着北鬥帝君符的感應走。

     我閉上眼睛,菜花已經甩開步子往前走了。

     我問菜花,這厮駝子咋辦? 菜花說,你喜歡就背着吧。

     我草了他一句,邁開了腳步,緊緊的跟在菜花身後,這孫子雖然是個半吊子,但是現在這種情況,跟着他還是有底些。

     剛開始,我還能聽到菜花的腳步聲,到了後來,我耳旁就隻剩下老鼠油雨的沙沙聲和陰風的呼嘯聲。

     越走我越心慌,我想大多數朋友都經曆過,哪怕伸手不見五指,視力派不上用場,閉着眼睛和睜開眼睛的感覺也是完全不同的。

     閉上眼睛,心裡會發慌的厲害,身體的機能會處在一種極度緊繃的狀态,這種情況下,聽力和感官能力會增強,同時帶給内心的那種恐懼張力,也會無限擴大。

     憑着感覺,我腳下悉悉索索的,我知道自己偏離了公路,正往山凹裡走。

     越走,我心神越淩亂,我的雙眼開始不斷的出現血紅色,老鼠油雨還在不停的下,我凍得有些邁不開腳步了,神智也有些糊塗了起來,甚至分不清自己是否還閉着眼睛,又覺得自己在像做夢,在一個沒有光亮的地方,不停的拖着疲憊的身軀走着。

     迷迷糊糊,我突然聽到了有人喊我,“秦醫生,秦醫生……” 好像是桃紅的聲音,沒錯是她,黑色狗毛大衣,半露的雪白酥胸,修長的黑絲美腿,渾圓的臀部,兩個圓形大耳環倍顯妖娆。

     我驚喜的轉過身,想要跟她說話,突然她的臉慢慢的腐爛起來,一條條的蟲子從她的眼睛、口鼻裡爬了出來,“姓秦的,我不負你,為何要害死我……” 我尖叫一聲,吓的稍微清醒了一些,也顧不得菜花說過的話,撒開腳丫子就跑。

     眼前一片黑暗,我不停的跑,右手的符紙突然呼的一聲就在我手中爆開了,化作耀眼的火花,我看到了天邊有一顆星星。

     那肯定就是北極星,這是北鬥帝君給我的指引,我朝着北方走去。

     走了一陣,我全身乏的厲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從口袋中摸出香煙和火機,打了半天總算是點燃了香煙。

     吸了沒兩口,我看到菜花氣喘籲籲的背着娜娜朝我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