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失蹤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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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花說,不,我要陪着娜娜。

     我有些不爽,郭大炮走了,天有些黑了,我一個人下山還真有些怕。

     我拉起菜花說,兄弟,算哥哥求你了,先吃點東西再來,不然到時候我草不動雨靴男,你可别怪我。

    ” 菜花想了想,覺得我說的有道理,站起身跟我下山。

     山上一到傍晚就有點起霧水,沾着山上的泥土,路上滑溜溜的,菜花估計還在想着娜娜這騷婆娘,一不小心踩了一腳稀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扶起他笑說,你也太沒出息了吧,打起精神成麼?不然就你這衰樣,那就是去送死。

     菜花有些氣惱,咬着香煙嘴罵了一句:“媽拉個巴子,來到你這鳥地方什麼都不順。

    ” 我聳了聳肩表示無語,菜花往前面走了兩步,我不經意的發現粘在他鞋底的泥土。

     “哈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興奮的大叫起來。

     菜花說,賤人,你沒事吧。

     我用力抓住菜花的肩膀,大笑說,我知道兇手是誰了? 菜花問,兇手是誰? “兇手絕對是養屍人,也就是殺害桃紅姐妹的兇手,你忘了山下的小茅屋?”因為激動,我嘴角的香煙落在了地上。

     菜花拾起煙,遞給我說,“是啊,不就在那個小山坳裡麼?被爺一把火燒了。

    ” 我大笑:“這不就成了?雨靴男殺害娜娜的時候,腳下滿是泥土,誰會沒事穿着雨靴,隻有是住在泥土多的地方,這可是省會不是鄉下,穿雨靴的,恐怕也隻有殡儀館這了。

    ” 菜花茅塞頓開,沒錯,殡儀館陰氣重,這裡海拔也高,常年霧氣,這裡還離小茅屋這麼近,肯定是這裡面的工作人員。

     我說媽拉個巴子的等了好幾天,沒人來偷屍體,活着,那狗日的早就在等着了。

     我點了點頭,在我腦海裡幾乎可以浮現一副畫面,桃紅姐妹死後,屍體運送到殡儀館,然後被雨靴男偷偷把屍體帶走了,對肯定就是這樣,他肯定會對周娜娜重施故技。

     “現在咱們隻要順其自然,暗中盯着娜娜的屍體,到時候誰做手腳,那人就是雨靴男。

    ”菜花說。

     我說,你終于聰明一回了,走,咱們趕緊吃東西去,吃飽了好草死那狗日的。

     要說這火葬場還真不是一般的偏,我和菜花一直走到了北門橋才找到一個賣馄炖的攤子,我和菜花一人要了兩碗馄炖,吃飽了肚子往山上趕。

     下山容易,上山難,等走到山上的時候,殡儀館的工作人員已經下班了,我和菜花走進靈堂推開門,一看傻了。

     棺材闆開着,周娜娜的屍體不翼而飛了。

     我和菜花看着空棺材,都有些懵了,“我草,怎麼回事,我的娜娜哪去了。

    ”菜花一急就容易發瘋,瘋狂的踢打着靈堂的東西。

     我拉住他說:“狗日的,你别動不動就發飙成麼?咱們先去問問。

    ” 在殡儀館前前後後的找了個遍,運氣還不錯,抓到了一個正在戴摩托車頭盔準備下班的長頭發小子。

     菜花沖過去,一把揪了他下來,瞪大眼,殺氣騰騰問:“人呢?” “什麼人?”那家夥被吓了一跳。

     “老子說棺材裡的人哪去了?”菜花揚起拳頭就要打人。

     我趕緊攔了下來,咳了咳道:“不用怕,我們是警察,裡面的屍體哪去了?” 那長發青年吓的瑟瑟抖抖說:“剛剛郭警官說了,屍體拖去火化,這會兒估計到了火化機房了。

    ” 我讓長發青年走了,郭大炮這麼做也是有他道理的,屍體有出而不歸的說法,隻要是出了醫院的冷庫,進了殡儀館,是不可能再往回拉的。

     隻是郭大炮這麼做,卻把我和菜花逼上了絕路,燒了娜娜的屍體,我們若是找不到兇手,就等着當替罪羔羊。

     “菜花,郭大炮這孫子已經把咱們賣了,這回咱們隻有靠自己了,不然子彈吃定了。

    ”我彈飛煙蒂,對菜花說。

     菜花說:“我早知道那鳥是個小人,反正咱哥倆也吃飽了,今晚大幹一場,走,找火化房去。

    ” 火化房很好找,因為殡儀館和火葬場是緊挨着的,我和菜花摸了進去。

     一走進去,如同入了火焰山,全身幹燥的難受,嘴唇有種開裂的痛楚。

     裡面擺着好幾個鐵擔架,上面擺着幾具屍體,其中的一具正是娜娜,化了妝的周娜娜睡熟了一般,妩媚、安靜的動人。

     菜花剛要走上去,我一把拉住了他,等等,咱們先看看,現在不是打草驚蛇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