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五章:大結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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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中。

     一個星期後,查文斌醒了,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她也醒了。

     這一個星期,冷怡然也做了個夢,一個好長的夢。

     她夢到,一個身着古代衣服的女子從玻璃後面竄了出來,她的指甲如同匕首一般鋒利,直直朝着自己的脖子伸出。

    與此同時,一道青光從身邊閃過,她感覺身體已經不由自己 掌控了,輕飄飄的往後一挪,恰好躲過了這一劫。

     她被人輕輕的放在了地上,一分鐘徹底失去了記憶,但是在那一分鐘内,她聽到了這樣一段對話: “她必須死!” “玲珑,這是他的選擇,與她無關。

    ” “我不管,隻要這個女人死了,他就能活!” “他不肯接受!” “你讓開!” 接着,她看到那個女子被一位身着青衣的男人輕輕拍了一掌,然後就什麼都記不得了。

     這個青衣的人,好面熟,冷怡然曾經不止一次的在夢中見過這個人,每次見到的都是他的背影,和查文斌很像。

     曾經,她還一度懷疑過自己是不是太在意那個男人了,以至于在夢中見到的都是他的背影。

    但是這幾天,她一直在反複回想着自己失去記憶前聽到和看到的畫面,那個女人為什麼要自己死?為什麼自己死了,他就能活?他是誰?是查文斌嘛?他傷的好重…… 冷怡然醒了就可以下地活動,她本就沒有受傷,查文斌在她上面那一層樓住院。

    超子卓雄和大山輪流照顧,雖然醒了,但這場變故着實讓他傷的不輕,肺部被肋骨貫穿等于去了大半條命,内傷,這是無法在短時間内愈合的。

     冷怡然時常回去,在窗邊,看着那個被各種儀器包裹的男人,有些心痛,有些難受。

     她出院了,那口棺材起火了,連同那台儀器一起燒的一幹二淨。

    這對于博物館來說是重大的安全事故,文物屬于國家資産,冷怡然作為當時唯一的在場者,她必須負責。

    回去後,等待她的是一紙辭退信。

     三個月後,查文斌出院了,他一下子放佛蒼老了十歲,兩鬓有了白發。

     回家之後,先是開了香堂,把天正一脈曆代掌門的牌位全都放了起來,又招呼了河圖過去。

     沒有交代任何理由,童河圖被逐出了師門,他的印鑒,法器,道袍,但凡一切和道士有關的東西都被統統沒收。

     查文斌要他跪在列祖列宗面前立下了毒誓:從此以後不做道士! 公元2014年,這一天,是清明,我和河圖又相見了。

    他說,小憶,還記得小時候他那麼喜歡你,真可惜,不然你就可能是我師兄了。

     我說,也沒什麼可惜的,我始終記得他救過我,還有我小姨的命。

     我問,河圖,你能理解他這麼做嗎? 他說,能。

    因為道士都會和神鬼打交道,天機洩露的太多,終究是沒什麼好下場的。

    所以現在他隻幫人看看風水,算命這種活兒給再多的錢他也是不會接的。

    現在他這類人已經不叫做道士了,風水大師,或者是某某高級顧問。

     外公的募基是河圖看的,隔着不遠,對面那座山包就是七裡鋪,那是查文斌所在的村子。

     他說:“走吧,帶你去看看他吧。

    ” “好,我去買點香紙。

    ” 山不高,小時候我也爬過,還是那片闆栗林,那些老墳包上小時候我和河圖還經常去摘覆盆子吃,那玩意最喜歡長在墳上。

     “好像有人啊。

    ”我看到一個穿着白衣的女人似乎在山包上站着。

     “她啊,她每年都來。

    ” “那她現在知道了嘛?”我想,查文斌到底有沒有告訴她,那個叫姜玲珑的女子為何會要她的命。

     “或許知道,或許不知道,總之,以師傅的性格,永遠也不會讓這件事發生。

    ” 提着香燭貢品,那位女子也見到了我們,她的臉依舊還是那麼的幹淨,難得擠出了一絲笑:“你們來了,這是小憶吧,好多年沒看到你了。

    ” 我一時語塞,我到底該怎麼叫她呢?冷姨,還是怡然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