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一波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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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看着我,卻像是對我爸說的:王天下,你們走了,我們家木夯就這樣了。

    你說怎麼辦吧。

     我很茫然:我也不知道啊。

     這時候,文闖在旁邊說:那個不是木夯,是麻子。

     我一驚:什麼意思? 文闖說:麻子上木夯的身了。

     我不由得氣憤:麻子兩口子有意思啊。

    輪着班的上木夯的身。

    怎麼的?兩口子想交流經驗嗎? 文闖搖搖頭:聽麻子說,好像傻西不見了。

     木夯還在院子裡大罵。

    出乎意料的,姚媒婆顫顫巍巍的走出來了:麻子,你年輕,有些事你不知道。

    你還是别鬧了。

     麻子把脖子一梗:什麼事我不知道? 姚媒婆歎了口氣:你先坐下來,這身子不是你的,弄壞了你賠得起嗎?你要想知道怎麼回事,咱們坐下來說。

     麻子果然安靜下來,一屁股坐在台階上。

     姚媒婆緩緩的問:你第一次找我來說媒的時候,我沒有答應你。

    直到後來你纏上文闖,我才勉強答應,你可知道為什麼?因為我當年發誓,不再給人看婚。

    今天這事,和當年發的誓有關系。

     豬先生不耐煩:你們幾個裝神弄鬼的幹什麼呢?什麼麻子?我們家木夯是讓天下折騰的神經失常了,什麼鬼上身。

     我爸手掌放在豬先生肩膀上:老弟,你就不能安生着聽聽嗎?怎麼說姚大媽也是長輩。

     我爸看起來親熱,實際上威脅的意思很明顯。

    隻要豬先生出言不遜,我爸就能以不尊重姚大媽的理由收拾他。

    看來,今天豬先生揍我,确實把我爸給氣到了。

     幸好豬先生識相,沒有再說話。

     姚媒婆看了看我爸,說了句:老五,這事跟你二哥還有點關系。

     我看見我爸臉色一變:你說的是哪件事? 姚媒婆像是猜啞謎:哪件事你還不清楚嗎? 看來,姚媒婆所說的事,我爸也是知道的。

     那天晚上,三家人聚在一塊,加上麻子這個流浪漢。

    聽姚媒婆講那段陳年往事。

     據姚媒婆說。

    那件事完全是王二挑起來的。

     那時候王二已經三十好幾了,但是還沒有娶媳婦。

    原因就是他得過精神病。

    後來雖然治好了,但是還是沒有人肯嫁。

     有一次,王二出去不知道在哪玩了幾天,再回來的時候,就領回來一個女的。

     這女的模樣長的還可以,但是臉色很不好,看起來像是重病纏身。

    更重要的是,她還帶着孩子。

     王二把這姑娘領回去之後,我爺爺就大發雷霆。

    說什麼不讓這姑娘呆在家裡。

    也不許王二和姑娘往來。

     王二就因為這個和我爺爺吵翻了臉,兩人也是賭氣。

    老子不認兒子,兒子不認老子。

     王二領着姑娘,卷卷鋪蓋就露宿街頭了。

     那姑娘本來就病着。

    跟着王二在街上流浪了幾天,也就死了。

     姑娘死那天,我正在家裡吃飯。

     這時候,有個三四歲的孩子來請我,讓我去他們家一趟,說想要請我看冥婚。

     我去了之後,發現院子裡躺着兩口棺材。

    原來這孩子的哥哥和爹都死了。

     那新寡婦在靈前哭得像個淚人一樣,别提多可憐了。

     新寡婦說:老的死了,死了就死了,早晚我下去陪他。

    小的孤苦伶仃可怎麼辦呢?才十幾歲,還沒娶媳婦。

    所以請你來給說個媒。

     我一口答應下來。

     誰知道找了很多家,始終沒有合适的。

     這樣過了七天。

    新寡婦又找我。

    問我怎麼還沒有辦成。

     我說:不是我不給找,實在都不合适,勉強說成了,各方面不合适,也鬧的家宅不安。

     新寡婦着急啊,就跟我說:小的等着出殡呢。

    這幾天做meng總meng見他。

     我想了想,咬了咬牙說:前兩天在街上走的時候,碰見王二了,車上拉着那死姑娘。

    我覺得,那姑娘倒和你兒子挺配。

    隻不過。

    聽說那姑娘有過孩子,這不合規矩啊。

     寡婦也是當真着急了,問我:有孩子?那有男人嗎? 活人有沒有結婚我看不出來,但是死人我能感覺到,于是搖搖頭:還沒,她那個孩子,應該不是正道來的。

     寡婦就跺跺腳:這就行,娶得是姑娘,又不是孩子。

    咱們小家小戶的,也别那麼多規矩了。

     我想了想,祖傳的規矩是不能娶有男人的,但是有沒有孩子還真沒這麼說,于是勉強答應下來。

    但是王二答不答應,我不敢保證。

     不料,後來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