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發飙的豬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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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先生平時斯斯文文,但是絕對不是面瓜。

    木夯是他的愛女,而他本人又極為痛恨神神鬼鬼的事。

     可以說,豬先生的幾大忌諱,我們全都犯了。

     所以一看見豬先生回來,我就兩股打顫。

     豬先生進門看見這個景象也是一呆。

     兩個小夥子在自己家院子裡東奔西跑,愛女被捆的像待宰的豬扔在地上一動不動。

    飯桌倒了,椅子爛了 我正在想措辭怎麼解釋。

    豬先生揮手把藥箱扔出去了。

     文闖距離豬先生最近,被這藥箱砸個正着。

    他還沒明白怎麼回事。

    隻是哎呦了一聲。

    豬先生就一個大飛腳踹在文闖胸口上。

     文闖那一聲哎呦就像是被剪刀剪斷了一樣,活生生止住了。

    估計是被豬先生一腳踹的閉了氣。

     文闖倒在地上,爬起來想跑,被豬先生一把揪住衣領,一拳打在胸口上。

    文闖裂了裂嘴,軟軟的挂在豬先生手臂上,再也不能動彈。

    估計是打暈了。

     豬先生随手把他扔在地上,一邊解木夯身上的繩子一邊看我:天下,你也有份? 我支支吾吾,兩眼四處亂瞟:豬太太怎麼也不來澄清一下啊。

    後來我想明白了,最了解豬先生的人還是豬太太,她看見豬先生回來,肯定早就躲得遠遠的了。

     于是拜佛不如自救,我撒腿想往外面跑。

    隻可惜我身子還沒有恢複到最佳狀态,速度慢的出奇。

     忽然,門外一陣狂風吹過來。

    我被刮的站不住腳,隐隐約約覺得這風中有一絲淡淡的血腥味。

     我連忙退回去,身子緊貼着牆。

    這才勉強站穩。

     隻見剛才那陣風在院子裡徘徊不去,慢慢聚攏,漸漸變成一個大旋風。

     每個旋風裡面都住着一個鬼。

    看來,這是麻子無疑了。

     旋風慢慢刮倒傻西身邊。

    我聽見一陣鬼哭狼嚎聲。

     這是真正的鬼哭,夾雜着風聲與哭聲,聽起來讓人牙酸心顫。

     我不想聽,但是這聲音根本沒有辦法阻擋。

     我聽這聲音,隐隐約約覺得麻子要把傻西帶走,除了勸說還有喝罵。

    而傻西又堅決不從,一個勁的哭喊與掙紮。

    兩種聲音交織在一起,一波一波的刺激我的耳朵。

     我搖搖頭,心想:麻子把自己的愛情故事說的那麼感人,其實好像和強搶民女也沒什麼分别啊。

     幾秒鐘之後,大旋風走了。

    傻西也被挾裹而去。

    風中的呼嘯聲越來越遠,漸漸的再也聽不到了。

     院子裡重新恢複了平靜。

    我看見文闖還睡在地上。

    而木夯已經被豬先生扶起來,一臉迷茫的坐在台階上。

     顯然,剛才的旋風也讓豬先生吃驚不小。

    不過,很快豬先生就恢複過來。

    眼看木夯已經醒了,便專心緻志得對付我。

     剛才躲旋風的時候我站在牆角,現在正好變成一個死角。

    眼看着豬先生一步步走過來,卻沒有地方逃。

    其實我根本逃不了,大病初愈,就我這腿腳,勉強能跟木夯打個平手而已。

     我心裡不由得泛起一股絕望,這是以前沒有過的。

     斯文人急眼了最可怕。

     像我爸那種,打孩子是人生習慣。

    久而久之熟能生巧。

    知道怎麼下手打得最狠最可怕,而又不傷筋動骨。

     豬先生這種斯文人就不一樣了,平時溫和敦厚,人畜無害。

    一旦急了眼肯定變成半瘋。

    而且這種半瘋由于缺少鍛煉,往往下手沒輕沒重。

     文闖剛才就被他打得閉了氣,躺在地上現在都沒爬起來。

    現在輪到我了。

     我伸出兩隻手:不是,那什麼,叔,我和木夯鬧着玩呢。

     豬先生根本不理我,一步步走過來。

     眼看我全身都要籠罩在豬先生的陰影裡,我連忙抱住頭,弓着腰,護住要害部位,然後拼了命的往外沖。

     剛跑了兩步,隻覺得背上一陣劇痛傳過來。

    我心說:麻痹,豬先生夠狠的啊。

     根據我的經驗,豬先生應該是用手肘狠狠的錘在我背上了。

     我被這一下砸的塌了架。

    趴在地上半天起不來,整個下半身都是麻的。

     随後,豬先生把我提起來,随手用繩子捆在院子裡的樹上。

     我還在一個勁的解釋:叔,我們真是鬧着玩的,不信你問問豬太太不是,你問問我嬸子,我們真是鬧着玩的,問問木夯也行啊,我們什麼都沒幹。

     豬先生不為所動,轉手又把文闖捆上了。

     然後從井裡把井繩拽出來了。

     我一看這架勢,心都涼了。

     浸了水的井繩比鞭子還好使,打在人身上簡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