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驚魂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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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我已盡力了。

    我們一起來說服孫先生吧。

     劉總說,隻有等他看了材料後再說,你現在仍繼續對趙開淼監視。

     我故意說,劉總你什麼都知道,還用我監視嗎? 劉總笑了笑說,你别多心,知道你們在紫園隻是一個偶然。

    你不知道,紫園現在經營困難,正在給我談合作的事,順便聊到你們,沒别的意思。

    你放手工作吧,我從來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我的眼前浮現出紫園的謝總那張笑嘻嘻的臉。

    狗雜種,我第一次在心裡吐出這種罵人的話。

    還說趙總救過他的命,這種時候卻幹起落井下石的勾當來。

     走出調查公司,看着城市的車流人流,我心裡亂糟糟的,這項資産調查工作是否算完成了,現在還不得而知。

    另外,劉總對我談到紫園的事,也不完全是随口而出。

    他的言外之意也許是,你得老實點,每個調查員都在調查公司的掌握之中呢。

    看來,我今後得加倍謹慎才行。

     坐上出租車以後,我想回去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向畫家落實買那幅畫的價格。

    想到昨天半夜畫家屋裡有女人的說話聲,我真擔心那幅畫出現什麼意外。

     車在一個十字路口的紅燈前停下時,我突然改變了主意,我讓車向方樯所住的那處公寓樓開去。

    我先去找方樯有兩個目的,一是問問他是否真的對那畫出過五萬元的價格,如是那樣,現在出價十萬就太高了,另外,那幅畫在他屋裡放過一些時間,他究竟發現過什麼異樣沒有。

     到達方樯的住處是上午十點一刻。

    我反複敲門,室内無人。

    走下樓來給他打手機,他的手機處于關機狀态。

    很多天沒和他聯系了,這人突然像消失了似的。

     想到最後一次見面是在他家裡,他和突然出現的妻子小可請我吃晚飯,而當我離開他家後又返回去取我的手機時,發現他獨自一人對着那幅畫發呆,而小可已經不見了…… 我坐了車去娛樂城找他。

    盡管他宣稱自己擁有千萬資産的公司而且還想到海南去辦種植園,但我更相信他僅僅是一名娛樂城的保安,因為我相信我的眼睛。

    那天晚上和劉總去娛樂城時,穿着保安制服的他盡管隻在我眼前一閃,但他臉上的那道刀疤卻是非常刺眼。

     車到娛樂城停下。

    我走出車門,望了望這座宮殿似的建築,上午時分它的門前顯得格外冷清。

    遠處有一片樹林,我知道在那僻靜之處便是停車場,我眼前又出現了那夜發生的砸車景象,真沒想到這樣膽大妄為的事竟是一群高中生所為。

     我走上豪華的大理石階梯,在大堂裡向一個正在拖地的女清潔工打聽方樯。

    她擺擺頭說,不知道。

    看見我愣在那裡,她指着一個正路過的保安說,你問問他吧。

     這個穿保安制服的年輕人想了想說,方樯,沒有這個人呀。

    他是做什麼的? 我說也是保安。

     他說,不可能吧,保安裡沒有這個人,不過我剛到這裡工作,你再問問其他人吧。

     正在這時,一個穿藍色的西服裙的高挑女子從身邊走過,我一眼認出她正是小可。

     我愣了一下,對着她的背影叫道,小可。

    她好像沒有聽見,繼續往走廊深處走,我朝前追了兩步再次叫她,她仍然毫無感覺地往前走。

     我正欲追過去時,那保安攔住了我,他說,你究竟找誰?那個是這裡的業務主管,叫周冰。

     我急中生智,連忙說,對,我找周冰,她的小名叫小可。

     保安讓我通行。

    我沿着走廊追過去,已不見那女子的蹤影。

    走廊很深,轉了一彎後,竟分成了兩條走廊,我站在這有種封閉感的幽暗中不知所措。

    走廊上有沒亮的壁燈,我想這裡晚上一定燈火通明。

    可現在是白天,走廊上反而很暗。

     當我的眼睛适應了這裡的光線時,才發覺我站的地方旁邊正是一道虛掩着的房門。

    我推開門,裡面是一間辦公室,剛才那個女子正坐在電腦前工作。

     我走到她面前叫道,小可。

     她擡起頭,愣愣地看着我,好一會兒才叫道,你是珺姐呀。

     她讓我坐下,給我倒水,顯得有點緊張。

     我說,保安說你叫周冰,是這裡的業務主管,是嗎? 她點點頭,但不作另外的解釋。

     我說,方樯呢?我找他。

     她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揚揚頭說,珺姐,我什麼都告訴你吧。

    方樯确是這裡的保安,但現在已經離開這裡了。

     我望着她,等着她往下講。

     她沉默了一下,繼續說,他離開這裡是因為我的緣故。

    有天晚上我給一個包間的客人送貴賓卡去,進門後包間裡的三個男人便對我動手動腳。

    我說你們别搞錯了,要玩女人這裡多的是,說一聲就會有人給你們帶來。

    我是這裡的主管,請放尊重點。

    沒想到。

    這幾個男人非常野蠻,他們說就是你這樣的女人才有意思。

    要多少錢我們都給。

    一邊說,一邊就來掀我的裙子。

    我一邊喝斥一邊掙紮,但哪是他們的對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