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怪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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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從宿舍搬出去之前,我每天清醒的時間,就是對着電腦遊玩的時間。

    聽到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大學時期最好的基友,小東北說的:我去食堂。

    給你帶啥? 沒過多久。

    他離開了北京,從此沒有人與我說話。

     我搬到了學校外面的小區,獨自居住,決定振作一下。

    結果,卻隻寫成了一個故事。

    關于我和她。

     寫了好多字。

    隻在那個論壇點擊近20000000,回複超過40萬。

    還博得了一些虛名。

    卻最終沒能換回我想要的人。

     現在百度那五個字,依然能找到些相關痕迹。

     活該我愛你。

     那一陣子,我常常接到顯示是三叔家裡的号。

    可我知道,這不是三叔。

     對方沒發過一言,我也不挂。

    我會想,那頭兒是什麼樣的情形。

    有時候,我會把這個人想象成我小小的,白白的,緊緊的初戀。

     直到一天,那個号打過來,裡面的人依舊呼吸淺淺。

    望着窗外的月亮,電光火石間,我好像聞到了野蘭花的香味,于是本能的脫口而出:小貓? 頭一次,通話結束的那麼迅速。

     在我這一屆同學忙着實習,考研,分手,出國的季節。

    我因為寫那個自傳體戀愛小說,被很多人知道,又加上常常在回複中扮演知心大哥哥,遂被站官方邀請,開了個情感專欄。

    每天和各種妹子談情說愛,又因為有故事影響在前,比較容易讨人喜歡。

    造成了外層圍觀,内層勾搭的效應。

    後來,微博出了個情感奶爸陸琪跟女粉絲約炮事件,我是相對理解的。

    誘惑多了,一般人真把持不住。

    順便提醒各位兄弟姐妹不要迷信專家,我曾經就是所謂的情感達人醫師。

    當過絡文學賽評委,還差點上相親節目電視。

     簡單說,就是在大家都忙于實業的時候,我除了被人知道,唏噓,感歎,批評教育,喜歡。

    一事無成。

     自然而然的,我想到了三叔。

     那時候,我家除了玉石廠和本地的店,也有了分店,離我比較近的燕郊,就有一個,但規模有限,小超市似地,遠不能跟三叔的已經跨國的大買**。

     三叔表示歡迎,還許諾,隻要我肯來,可以馬上到當地的4s店提一輛帕薩特代步。

    經過那一陣兒的晃蕩,見識了各種所謂圈兒裡的人,知道混的艱難。

    當時不止是吸引,我簡直想連夜打車回恒州。

    誰知第二天一早,剛從公園跑步回來,老爸就打來了電話。

     你三叔有問題。

    我爸說:離他遠點。

     您啥意思啊爸?這無異于一盆冷水澆頭上。

    我問,三叔有什麼問題?你怎麼知道我要幫三叔幹事的? “别管那麼多,家裡的店,你去過幾回?”雖然隔着電話,但聽得出來,老爸是有點強作鎮定的。

     “跟兒子還有什麼不能說?是不是親生的!” 小時候,爸爸常跟我開玩笑,說我是媽媽花五毛錢在雜貨店買的。

    這給他寶貝兒子,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陰影。

     我真心不願意放棄唾手可得的新車,磨來磨去,非要問個一清二楚。

     半晌,老爸歎口氣,好像又走了兩步,才壓着嗓子說:我不是替你三叔管過半年東山嗎? 接下來的話,我不是很明白,但感覺的确很可疑的樣子。

     “結果發現,他在獲得開發權之前,就曾建過秘密倉庫。

    而且,這幾年東山産最頂級的玉,市面上一件都沒流通。

    這裡面大有問題。

    ” 跟老爸結束通話,我想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非常抱歉的跟三叔說,臨時突然有安排,去不了。

     打手機關機,我又打固話,響了半天,竟然是小貓兒接的。

     喂,叔? 不系。

    她說。

     小貓?我一激靈。

     嗯。

     你爸呢? 帶玉娘,醫院,檢查。

     怪不得關機了。

    我小聲嘟囔,你自己在家啊?小貓兒。

     不系。

     還有誰? 她不說話了,卻也不挂。

    于是又回到那種很微妙的對峙。

    三叔家保姆?還是姑姑或者奶奶在,我想。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問她。

     小貓又“嗯”了一聲。

    我好像看到她點頭了,小辮子會随着長發輕輕晃動。

     我是誰?我不太厚道的笑了。

     你是大家夥。

     神馬?我不太明白的蹙起眉頭,我以為她會說,是斯道哥哥:小貓你剛說是,大……? 正說着,電話那頭兒突然傳來一聲銳利的,絕對不可能是人可以發出來的尖叫。

    很清晰,很悠長,就像貼着耳朵一樣。

    對面電話咣當一聲,跌了幾個來回,嘟聲長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