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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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零八年,五月,一日。

     由我帶隊,師爺安排了一隊夥計給我,直接走水路前往天雲水宮。

     于第二天的下午時分到達目的地,當夜動手。

     不得不說師爺果然有點手段,跟我一起下水的四個夥計全是好手,雖說他們見到大殂之孽差點被吓尿了,但總的來說還是手腳異常麻利,特别是搞水下爆破的那一手........ 二零零八年,五月,三日,淩晨。

     我們三艘船在進港口的時候意外被警察攔截,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師爺親自來了現場并給我們解圍,事後我才知道他給海關的某幾個神仙送了一筆不小的慰問金,但他并沒有給我說這件事,或許對于他來說那點錢也不算是錢吧。

     二零零八年,五月,四日。

     天賜銅棺被我跟小佛不聲不響的帶出了城市。

     随後,我們在一個距離城市幾十公裡遠的深山裡落腳。

     他在車裡等我,而我則獨自上山挖了一個坑,大小剛好,足夠将天賜銅棺放進去了。

     我們開來的是一輛貨車,後車廂剛好能把天賜銅棺給載來,而棺材上可不是空的,那上面擺放着一具我托師爺借來的屍首。

     三千塊,醫院的某個領導就開口說借了,多和諧。

     那時候我就是一個勁的慶幸,多虧我學的趕屍術法不光有易家的,還有一些老爺子教授的湘西雜學,雖說戰鬥力跟功能不算強悍,但足以讓這具屍首幫我把棺材從山道拖上去了。

     (題外話,棺材下面墊着的四輪闆是我花五十塊錢買的,但小佛爺總覺得是他花的錢,這點我很不能理解,難道你喝多了自己把錢包落我房間裡那錢還算是你的?) 二零零八年,五月,五日。

     今天,是我沒了周雨嘉陪伴的第一天,值得紀念一下。

     順便說一句,我搬家了,原本是住在城東某個酒店裡的,但現在我決定搬家搬到師爺他們店裡去住着。

     不為别的,就為了........ 我草你大爺的小佛爺,你個畜生,這城裡恨你的人究竟有多少啊? 我跟你出去吃一趟火鍋沒事,但在回酒店的路上我就差點被人捅死在大街上了,難道這不怪你? 人一邊掏刀子一邊問我,小佛爺跟你是什麼關系啊? 這不是鐵證?! 二零零八年,五月,五日,夜。

     房間裡的家具都被我讓人扔了出去,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看那些東西礙眼,沒花圈店裡的家具看着舒服。

     說來也挺奇怪的,那麼個一無所有的房間,卻給了我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牆邊放了幾張照片,有我跟海東青的,還有胖叔的,還有周雨嘉的....... 那些照片都是原來照的,對于我來說還是挺有紀念意義的。

     “鳥人,叔,咱們一起吃點呗?”我往嘴裡扒了口飯,笑呵呵的看着照片。

     二零零八年,五月,三十日。

     “怎麼還是沒睡着.......”我站在廁所的鏡子前,看着鏡中的自己忍不住笑了:“怪不得沒人認出我來,師爺說得沒錯诶。

    ” 在這個城市,認識我的人不多,也就那麼十幾二十個夥計。

     他們都是師爺的心腹,所以我并不擔心會被老佛爺知道我的行蹤,更何況....... 嗎的,我都不認識鏡子裡的人了,更别說外人了。

     我自己胡子拉碴的樣子還是第一次見到,夠吓人的。

     “喂。

    ” “咋了?” “别吃了,你他嗎也不怕吃死你。

    ”小佛爺站在門邊看着我說道,掃了一眼我手裡的安眠藥,搖搖頭:“有時間去看看醫生吧。

    ” “我沒病。

    ”我笑道:“隻是睡不着而已。

    ” 從離開貴陽開始,我就沒睡過一次安穩覺,連續好幾天沒睡覺後我終于覺悟了。

     再不睡覺恐怕就得慘死在房間裡了,還他嗎是猝死,那種死法可夠丢人的。

     無奈之下,我隻能吃安眠藥幫自己入睡,不得不說這藥勁兒可厲害的,能一覺讓我睡到大天亮。

     等我吃完藥,小佛爺說了一句讓我無比精神的話。

     “那天去貴陽的人找到了一個,但貌似不是帶頭的,你要不.......” “他人在哪兒呢?”我激動的問道,滿臉笑容。

     “沈陽那邊吧,我已經讓人盯着他了,咱們......” 我忍不住再度打斷了小佛爺的話,下意識的摸了摸插在後腰的槍,問,要不然咱們現在就過去呗? 我不知道我當時的眼神是不是很吓人,但小佛爺明顯是哆嗦了一下。

     “嗎的,别他嗎這麼看着我。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