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秤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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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裡昏昏的。

    估計那人是新手,用藥量不明确,我隻昏了一下就醒來了。

    而他顯然不知道這裡養有大狼狗當保安。

    扯開手腕的繩子,摸出口袋裡的手機,邊站起來邊哭。

    再怎麼說我也隻是個女孩子啊。

     手機的亮光下,讓我看到了腳腕上……稱坨! 腳上挂着稱坨,稱坨不離陰陽。

    對我下手的人懂行!我驚住了,甚至都忘了哭。

     保安又回來了。

    我急忙将那個稱坨踢到了草叢裡。

    保安通知了我爸,送我去了保安室。

    還報警了。

    我哥也很快過來了,我跟警察說被人用藥迷昏了。

    就這樣。

    我哥和我回家的路上我才告訴了他,我醒來的時候,腳上套着一個稱坨。

     我哥驚得急刹車了。

    緩了一下才說道:“明天回你老家一趟。

    ”雖然哥沒有明說,但是我也知道了。

    這次,我成了暗中人的目标,因為我是純陽命的女孩子。

    我們還不知道那個暗中人的目的是什麼,而且我們在明,他在暗。

    這種較量我們很吃虧。

     第二天,我哥請了假,跟我一起回了老家。

    飯桌上講這件事說了。

    二叔就坐到角落默默抽煙。

    堂弟就說到:“知道是人,那就好辦了。

    我遇上了,就打他個殘廢。

    大不了再做幾年牢。

    ” 二叔狠狠瞪過來。

    我也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腳。

    我們這一代計劃生育做的好。

    二叔也就堂弟一個孩子,他要再出事,二叔可受不了。

    沉默了好一會,二叔說道:“阿弟,你去你姐家住幾天。

    陪着你姐。

    他沒得手,還會再來的。

    要知道,純陽命的女人,和純陰命的男人,有很多,但是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

    她不會就這麼放過你姐的。

    ” 就這樣,二叔拍闆,當天堂弟就跟我們回家了。

    家裡四房,給堂弟整理出一間房,我就開始立規矩了。

    以後我逛街,他在後面跟着提包。

    寶寶的尿布屎布,他要負責手洗。

    或者和阿姨換買菜去。

    我的電腦。

    他隻能在早上和飯後到十點的時間玩。

    其餘時間我工作需要。

    總之,就是騙回了一個男傭。

    還是不錯的。

     中午十二點,寶寶睡覺了。

    阿姨在忙着給家裡打掃衛生。

    堂弟在我書房裡渣劍三,我就在愛客廳的那布藝沙發上研究堂弟的羅盤。

     走到今天這一步,我已經不能置身事外了。

    接連了幾次出事的都是純陽命的女孩子或者純陰命的男孩子。

    這一次的目标是我,我怎麼着都要給自己留點後路。

    努力學習一下,說不定真遇到事情的時候,我不至于死得那慘。

     那羅盤,以前都隻是遠遠看着,今天終于能好好研究的。

    上面的東西好多都是看不懂的。

    密密麻麻全是字,還就中間一根小小短短的針。

    最簡單的,當指南針用,其他的一樣沒看懂。

     堂弟出來倒水喝的時候,就看到我在那一個一個地數羅盤上的方位。

    那麼小的字,也不知道能有多少個方位。

     堂弟就笑了:“别數了,六十四個。

    我剛拿到這個羅盤的時候,也數過。

    ” 我看着他,沒好氣地說道:“這麼多怎麼記啊?” 堂弟放下杯子,走過來,拿起羅盤先是立正姿勢,然後左腳後退一步,指着那指針說:“看,針動了,指着這個。

    那麼這裡就是這個位置。

    ” 他又橫着一步:“針又動了。

    然後是……呃……這邊。

    看,指這個了。

    上次我們沒辦法畫等邊三角形,用這個你看,這邊一個點,”他走了幾步,“看,指到這裡了,這個一個點。

    ” “我知道了,這就是那電視上演的天罡北鬥陣。

    ”我說道。

     堂弟道:“姐,你好聰明哦。

    一共六十四步,就對應這六十四個方位。

    ” 我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将羅盤從他手裡抽走,一手扶着他肩膀,一手抓着他的手。

    他疑惑道:“你幹嘛?” “你不覺得那比較像跳探戈嗎?”我眨巴着一雙大眼睛,看着堂弟苦着的臉,快要笑噴了。

     高興得沒幾分鐘,我爸就說打來電話,說倉庫旁邊出事了,讓堂弟過去看看。

     畢竟是大白天的大工廠裡,我們也隻能混在人群裡,看熱鬧。

    大概保安都去倉庫了,加上我又是本廠子弟,進去也沒人攔着。

    在那倉庫邊上擡起了一個人,120已經到了,醫生和幾個工人将那個昏迷的女人擡上車子,離開了。

     人散得差不多的時候,我爸來到我哥堂弟身旁,說道,聽說那女人是準備去廁所的,路過這個花圃的時候,就直接摔下去了。

    如果隻是這樣也不會叫我們過來看。

    而是昨晚的夜班,有好幾個工人說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