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紙人邪降(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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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人之物,應該是解放前的裝扮。

    也就是說,他們已經死了很多年了… 眼前這幾口棺材早已腐朽的沒有了本來面目,裡面的三具屍體竟然完好無初。

     院子裡的氣氛無比詭異,明明炎日當頭,但我卻覺得有一股陰氣鑽進毛孔裡,連頭發根都豎了起來。

     陳木升顫着腿肚子,嘴唇不停的哆嗦。

     師父眉頭緊皺,反複打量這三具屍體。

    突然,師父眼睛一亮,似乎發現了什麼。

    隻見他折了一根樹枝,緩緩的伸進中間那口棺材裡。

    不一會兒,從裡面挑出一張黃裡透黑,似皮非皮,似紙非紙的東西。

     “這是什麼?”師父将那東西拿在手裡,疑惑道。

     我湊到近前,隻見上面畫滿了彎彎曲曲的符号,心裡一驚,似乎想到了什麼。

    師父也是一愣,迅速走到裝男屍那口棺材前,不一會兒,又從裡面挑出一張。

     最後,總共從三口棺材裡找出十一張這種東西。

    這時候,我忽然靈光一閃,想到了晨星講的那個故事,那個關于殡葬的傳說。

    我和師父互視一眼,看樣子,他也想到了。

     難道,這就是當年在江邊淨屍的那一對母女和那個死了的村民?可是,他們怎麼被埋在陳木升的院子裡,而且過了這麼久還沒有腐爛呢? 就聽‘撲通’一聲,可能由于恐慌過度,陳木升暈倒在了地上。

    師父急忙将那十一張黃紙皮卷了卷,塞進口袋裡,我們一起動手,把陳木升擡到了屋裡。

     灌了幾口水,陳木升緩緩蘇醒過來,抓着師父的手,泣道:“大師,他們是不是僵屍?” 師父搖頭道:“是不是僵屍我也不清楚,不過,你家裡鬧邪,确實和這三口棺材有關。

    ” “那,那怎麼辦?” “找個地方燒了吧,把骨灰好好安葬就沒事了,他們意不在害人,隻是想和你争宅院而已…” 突然,我聞到一股怪味,“怎麼這麼臭啊?” 師父也聞到了,好像就是從院子裡傳過來的。

     我急忙來到外面,往棺材裡隻一看,頓時大驚失色,“師父,快來呀!” 棺材裡那三具屍體的皮肉,就像燃燒的蠟燭一樣,正在融化,散發出難聞的臭味和渺渺的輕煙。

    不到一頓飯的功夫,皮肉就在我們眼皮底下融化殆盡了,僅剩枯骨,沒有一個人可以解釋眼前的現象。

    就連師父,也很是詫異… 待陳木升情緒穩定下來,師父便向他詢問起了那個傳說。

     這老兒一拍秃頭,差點把桌上的茶碗打翻在地,“我想起來了!” 陳木升說,他小時候,确實聽父親陳良玉講過這麼一個故事,那是一九四四年,村裡死了一個年輕女子,不知怎的,在回來的時候,擡屍體的村民和那女子的母親擡着屍體,發瘋一樣跳進了江裡。

    一夜大雨之後,第二天,村裡有十一戶人家收到一種黃紙,據說是鬼發的請帖。

    有個名叫那仁義的殡葬師也收到了黃紙,他請來一個老道士,晚上把剩下的十戶人家招集在江邊。

    至于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沒有一個人知道,第二天以後,除了那仁義以外,剩下的十戶人家都紛紛搬走了… 我心裡想,看樣子,陳木升所說的那仁義,就是晨星的祖父納蘭仁義了。

     “大師,你怎麼知道這個傳說?”陳木升問。

     “我來臨江村那天,聊起這裡的風土民情,聽村裡的一個老人講的。

    ”師父沒告訴他實情。

     “難道,我家院子裡挖出來的,就是跳進江裡的那三個人?” 師父說:“現在,我也不清楚。

    對了,村裡還有沒有當年和那仁義比較熟的人?” 陳木升想了想,說,那仁義生前很少跟村裡人接觸,此人壯年娶妻,遲遲未能生育,于是便領養了一個村裡的孤兒,取名那樹良。

    沒想,第二年,妻子便給他生了一個大胖小子,名叫那元英。

    據說,從那以後,那仁義夫婦對那樹良就漸漸冷淡了,必竟不是自己親生的。

    到了文革時期,剛上初中的那樹良,受紅色思想的熏陶,參加了紅衛兵,父子關系徹底決裂,甚至反目成仇,從那以後,那元英再也不認這個哥哥了,對人連提都不提他。

    而那樹良則改回了自己的本姓,取名陳樹良,搬回了村裡自家的老屋裡。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