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詭異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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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本不知道這麼大的木頭箱子是什麼時候被人搬到院門口的,我選擇的住處很僻靜,胡同裡也沒多少家戶,入夜之後基本一片死寂。

    我隔着門縫看了很久,想把情況觀察的更細緻一些。

     這隻木頭箱子是用巴掌寬的木闆釘起來的,大概兩米多長,一米五高,木闆和木闆之間留着四五厘米的空隙,因為隔着一道院門,而且是從門縫裡觀察的,再加上光線的原因,我看的不是特别清楚,但是隐約可以感覺到,木頭箱子裡面,還有别的東西。

     是什麼東西?需要這麼大一隻木頭箱子來裝載? 本來我是很緊張,但是轉念想想,送來箱子的人如果有别的意圖,他們就不會用這種方式。

    瞬間,我就明白了,他們的目的,就是要讓我收到這個箱子,或者說,讓我收到箱子裡的東西。

     想到這兒,我就意識到,危機并不在眼前,我打開了院門,胡同裡空無一人,隻有不遠的那盞的路燈散發着昏沉沉的光。

    走到箱子邊的時候,我的視線清晰了很多,透過木箱子的縫隙,我看見裡面套着一隻小一點的長條形紙箱。

     深更半夜在這裡守着一隻大箱子,這很奇怪,如果真有路人經過的話,絕對會引起他們的注意。

    所以我定了定神,開始嘗試把箱子朝院子裡拖。

    箱子很大,不過沒有我想象的那麼沉重,而且送“貨”的人考慮的非常周到,唯恐我搬不動箱子,在木頭箱子的底部,還安了四個滑輪。

     我把箱子拽到院子裡,然後關好院門。

    箱子的頂部釘的不緊,用小撬杠就能撬開,這下我看的更清楚了,箱子裡面就是一隻長條形的大紙箱,上面紮了很多指頭那麼粗的小洞。

     在我拆掉木頭箱子的同時,那隻長條形的大紙箱突然動了一下,把我吓了一條,條件反射般的後退了兩步。

    一個靜止的物體突然動了,抛開自己看花眼的原因,就隻能說明有外力作用在驅動它。

     我不可能看花眼,在舉着小撬杠後退的時候,紙箱又動了一下。

    我的戒備意識頓時飙升,但是紙箱就那麼輕輕的動着,聽不到什麼聲音,也沒有明顯的危險氣息。

     我把手裡的撬杠換成了匕首,紙箱的封口被幾層塑料貼封死了,用匕首把封條割開,稍稍扒開一條縫,裡面的東西頓時映入眼簾。

     不由自主的,我的心抽搐了一下,紙箱裡是一個人,渾身上下用半米寬的布纏的死死的,像木乃伊一樣。

    她的嘴巴被封住了,不能出聲,但是她有意識,那雙眼睛裡充滿了驚恐。

     佩新!是佩新! 我一下子把紙箱蓋完全打開,腦子瞬間就混亂成了一團,佩新怎麼會在這兒?她已經回了蘇州,怎麼會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出現?我趕緊把她抱出來,在望到我的那一刻,她眼睛中的驚恐褪去了,淚花蜂擁。

     “不要怕,不要怕......”我匆忙抱着她回到屋裡,解開她身上一層層緊緊包裹着的布。

    在獲得自由的一刻,佩新哇的就哭出聲,一下子撲到我懷裡。

     “别怕,我在這兒。

    ”我和過去很多次哄她一樣,摸着她的頭發,讓她安靜。

    不用任何人告訴我,我已經明白,佩新的出現,是有人安排的。

     “北方......”佩新哭的一塌糊塗,怎麼都停止不下來。

    她的性格還隻是個小女孩,我就不再勸了,任她哭,心裡的委屈和苦楚,有時候必須要用這種方式宣洩出來,等宣洩結束,她會安靜,然後才好問她具體的情況。

     和我想象的一樣,哭了差不多十分鐘,佩新好像累了,軟塌塌的靠在我身上,我把她放在沙發裡,想給她倒杯熱水。

     “不要走,不要......”她一下子拉住我,死都不肯松手:“我很怕,很怕......” “我就在這兒,哪兒都不去,在這兒陪你,我在,不要怕。

    ”我輕聲安慰着她,但是目光卻漸漸冷峻起來。

     是誰把佩新弄到這兒來的? 我腦子裡第一時間就浮現出老安他們的身影,前一次拒絕參加活動,已經是違反了圈子裡的規定,當初蘇小蒙還有範團沒有和我說違反規定的後果,但是一個組織嚴密,紀律性很強的團體,哪怕是民間團體,也必要有嚴苛的懲戒手段。

     這确實是老安他們做的嗎?如果真的是他們的話,那就說明我的家底已經被他們摸的一清二楚。

    但是我還是有點懷疑,老安他們為了青銅在奔波,是否擁有那麼大的能量?能在短時間内完全摸清一個人的所有情況? 然而他們把佩新放在院門口,就是為了讓我知道,他們有能力在任何時間用任何想象不到的手段把任何人送到任何該去的地方。

     我感覺恨,相當反感這種脅迫。

     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