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殺屍(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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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隻用來形容它堅硬無比?我問。

     是形容。

    老道士說。

     我家那枚玉佩用來幹嘛的? 這個問題,似乎引來了老道士的注意。

    他用一種詭異的表情看着我,像是非常的納悶。

     難道你祖上什麼東西也沒留下來?他反問我。

     留了啊,玉佩不就是嗎。

     我是說例如告訴你玉佩是什麼,或者其它的像書籍一類的。

    老道士解釋說。

     那沒有。

    哦,不對,我記得以前好像看爺爺那有一本古書,好像叫通冥鑒還是通冥什麼。

    後來爺爺去世就連遺物一塊燒了。

     老道士用一種震驚的目光盯着我,我被他看的十分忐忑,好像做錯了什麼事。

     唉……老道士忽然歎口氣:燒了就燒了吧,反正你們已經沒落了。

     我聽你說好幾次我們這一脈沒落了,我祖上難道是和你們一樣的嗎? 老道士點點頭,仿似在追憶一般:你祖上是一脈能人,通天徹地,很有神通。

    不過時間比神通更厲害,連你們都沒落了,我還……算了,跟你說這個有什麼用。

     他沒把話說完,我也猜不出他沒說的那半句話是什麼。

     我就坐在老道士旁邊,看着地上胡亂撒下的銅錢,又想起一個問題:你之前說兩天後,兩天後打算幹什麼? 沒等老道士用看白癡的眼光瞅過來,我就醒悟了:哦,是殺屍。

    可是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啊。

    你們要殺的什麼屍?銅甲屍嗎?可是為什麼要用我家的玉佩呢。

     那不是銅甲屍。

    老道士搖搖頭:是一隻活屍。

     活屍,是屍變的一種。

    屍變有五,紅毛綠鬼天生地養,這四種各代表一種極端,很難對付。

    我們要殺的,是一隻地養屍。

     還有一種呢?你不是說有五種嗎? 第五種……老道士停頓了一下,不知是在整理思路還是在想别的。

    過了一段時間,他才回答我:最終一種,是人魂。

    這一種,幾乎與常人無異,很難分辨,也最難對付。

    因為它有活人的氣息,卻有活屍的法能。

     哦,你的意思就是它很像變色龍,跟卧底似的,說不定身邊的誰誰誰就是它。

     嗯,可以這樣形容。

    老道士說。

     我覺得自己當時臉色肯定很難看:那我們這周圍,不會也有這種東西吧。

     問這話的時候,我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

     人魂屍很難出現,古往今來,幾千年了隻出過三次。

    老道士說:所以你即便想遇到也遇不上。

     我嘴巴一抽:還是别讓我遇見最好。

     想想,你認識的人可能是一種屍變的象征,随時會變成呲牙咧嘴的怪物撲向你,多可怕。

    這有點像一些恐怖漫畫裡提到的,可以變成人形的怪物,例如寄生獸。

     地養屍是什麼樣的? 難以形容,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帶你去看。

    老道士說。

     我想了想,又打個哆嗦,連忙說:我隻是好奇問問,還是别看了。

     活屍是不是都很殘忍,像喪屍一樣吃人肉喝人血,或者像一些鬼片裡演的那樣吸人精氣? 吸人精氣?那隻是鬼片,不是真的。

    老道士說:活屍是屍變,與生人不同,所以人之精氣神予它無用。

    不過吃人肉喝人血倒是會,就像人吃豬牛羊雞鴨魚一樣。

    不過隻有紅毛綠鬼屍會這樣。

     地養屍不吃? 不吃。

     那你們殺它幹嘛? 除魔衛道。

    老道士回答。

     呃,這是什麼說法?此時,我覺得老道士很像那種迂腐的正道人士,碰見看似邪惡的東西,管你害不害人,先宰了再說。

     這有些像我們在野外看見了老虎,不管它吃不吃人,我們總覺得它随時會撲上來咬你一口。

     是不是覺得我很迂腐?老道士說。

     我有些驚訝,這老頭不僅能算,還能看透人心。

     所謂地養,務必以極端地勢來養屍。

    就像人出生,以母親子宮為所,胚胎成長最終生育。

    而地養屍,必須以特别的地勢來培養。

    人要生育,地養屍也要,隻是方式不同。

    一種極端地勢,很難利用第二次,畢竟這種屍變是奪天地造化。

    所以,它們會不斷尋找另外的地點來培養後代。

    可是極勢之地哪有那麼好找,如果被它們走出山林,進入城市。

     老道士沒說完我就明白了,假如一個正常人看見一具屍體走在大街上,第一反應就是逃跑,第二反應就是消滅它。

    而活屍肯定不會坐以待斃,于此就會演變成活人和死人的戰争。

     所以,在它們走出山林前,必須除掉。

    老道士總結性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