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見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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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強,岸邊的地勢想必也不會平坦到那裡去,所以追着相當吃力。

    事實上,他們跑出去最多三十米的時候,就已經把吳鵬給追丢了,隻不過不忍心看着同伴遇險不管,在拼命的繼續追趕。

    水流在一華裡之外是最湍急的,而且那段河道讓人看着就很怕,河水像是墨汁一樣,手電照不下去,也根本看不到吳鵬是不是從這裡沖了過去。

    兩個人第一次産生了遲疑,其中一個還是南方人,從小玩水長大的,可是這段河道令他忍不住發抖,有一種形容不出的恐懼感在心裡蔓延。

     “我親眼目睹了那段河道。

    ”那人講的很投入,講着講着就開始篩糠:“就能感覺那是一缸子墨水在上下的翻滾,水流很急,但一點聲音都沒有,到處都是撲騰的很不正常的水‘花’,讓人懷疑随時從水裡面會冒出什麼東西。

    ” 那種感覺确實很恐怖,特别是對我不會水的人來說,尤為強烈。

    面對這段河道,兩個追着吳鵬的人不敢再走,一直等到外面的人順着光線趕來時,才飛快的把事情說了一下。

    人多膽子就壯,這些人簡單的計劃了一下,無視那段恐怖的河道,一字排開,再次順河岸追下去。

     我覺得陳雨手下的人還是不錯的,最起碼在面對未知的危險時不會丢棄同伴,救人的念頭能戰勝自己心裡的恐慌,這很難得。

    他們就這樣跌跌撞撞跟下去,又跑出去差不多兩華裡左右,暗河的河道猛然變的很寬,水流也因而變淺變緩,河底有很多高低起伏的岩石構造,這些人頓時發現,河中央的幾塊凸起浮出水面的石頭間,卡着一個人。

     他們分辨出那就是吳鵬,順着河水被沖到這裡之後就死死的卡住了。

    馬上有人下水,把吳鵬拖了回來,一‘摸’,人還有氣,就是身子冰涼,被河水泡的幾乎沒有溫度了。

    他們趕緊把人帶出來,氣溫一回升,吳鵬就好了一些,呼吸和心跳比之前正常,隻不過人還是沒有醒,像高燒之後燒暈了腦殼的人一樣,不斷的說胡話。

     “我們很仔細的檢查了,吳鵬全身上下沒怎麼受傷,就額頭被石頭磕出個口子,這是小傷,不礙事的。

    ” 他們給吳鵬注‘射’了鎮定劑,又喂了點熱水,吳鵬的體溫不久就恢複正常,沒有太大的危險了,但還是昏‘迷’着。

    快到傍晚的時候,他們把吳鵬裹到睡袋裡,初夏山間的夜晚還是很涼。

     這時候,兩個負責勘察的人也趕回來了,他們‘弄’清楚情況之後就覺得吳鵬受這點小傷很值得,因為基本敲定了地點,圓滿完成任務,一夥人很開心,打算過了今晚就派人出山報信。

     晚飯時候,他們喝了點白酒扛風,然後留了守夜的人,其餘的三三兩兩圍在一起睡覺,大概就是晚上十一二點的時候,離宿營地不遠的地方出現了異樣的動靜,動靜間隔不斷,來自三四個相隔不遠的地點,隊伍裡的人馬上就醒了,帶着武器分散,朝聲音的來源地包抄過去。

     但他們把那裡完全圍住之後,卻發現什麼都沒有,這時候,宿營地突然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距離最近的人飛身跑了回去,他們知道用光線很危險,卻不能不用。

    當光線照‘射’到‘露’營地時,幾個人傻臉了。

    他們看到一條身影,手裡高舉着一塊很大的石頭,朝裹在睡袋裡的吳鵬身上狠狠砸了下去。

    其實第一聲慘叫傳來的時候,吳鵬的‘胸’膛已經被石頭砸的粉碎,他們看到的是人影舉起的第二塊石頭。

     “你等等。

    ”陳雨的臉‘色’愈發難看:“你跟我啰嗦了這麼久,就是想告訴我,吳鵬被人殺了?” “怎麼可能這麼簡單。

    ”那人的嘴角‘抽’了‘抽’,習慣‘性’的用手捂着臉,可能是怕陳雨急了‘抽’他,當他看到陳雨并沒有動手的意思時,趕緊放下手,咽了口唾沫說:“你聽我講完,就知道這個事情有多邪‘門’,也就知道我為什麼會說吳鵬像是死了,又好像沒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