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二個版本

關燈
我不能不承認,盡管自己現在的處境很不樂觀,但幹屍的話還是引起了我巨大的興趣和好奇。

    這個事情和我爸有密切的關系,和我自然也息息相關。

    我暫時不再和幹屍在語言上較勁了,直接就問他:“你是誰?” “我說了,你會知道嗎?鄭立夫會對你講我這個人?”幹屍回頭朝我們來時的路看了一眼:“無所謂,他不告訴你,我來告訴你,我叫劉一山,你聽過沒?” “劉一山?”我皺皺眉頭,這應該是個很陌生的名字,我第一個反應就是從來沒有聽過。

    但産生這個反應之後,我總覺得心裡有點别扭,這個名字,我真沒聽過? “沒聽過也正常,這種事,鄭立夫不會跟你講。

    ” “等等……”我瞄了幹屍一眼,拼命的在想。

     劉一山,劉一山…… 在努力的回想中,我頓時想起來,這個名字不算絕對的陌生,我應該聽過,隻不過印象非常的模糊。

    在賴叔講述西海河的事時,他略微提了一句,那個被我爸丢下來不及營救的地質隊的同伴,好像就是姓劉,至于叫不叫劉一山,我真記不起來了。

    因為那個人已經死了很多年,無足輕重,賴叔沒必要講,我也沒必要記住。

     當我回想到這些的時候,心髒忍不住又顫抖了一下,因為在幹屍吐‘露’自己姓名的背後,隐藏着很危險的信号,至少對我而言,這個信号相當不妙。

    這個人活的很累,很痛苦,但他仍然熬着,忍辱負重,他當面對我講出了姓名,就證明他根本不怕我洩密。

     想要堵住一個人的嘴,最好的辦法當然是**消滅,至少也得監禁。

    我不知道幹屍會怎麼對待我。

     “我本來是個該死的人,很多人都這麼理所當然的認為,但我沒死,一直活着。

    ”幹屍又掏出一些‘藥’粉,一邊抹着,一邊把還沒講完的故事講了下去。

     關于我父親到地質隊之前的事,幹屍沒多說,可能他也不清楚。

    但是幹屍說,我父親在參軍期間,絕對不止是一個普通士兵那麼簡單,而且他複員退伍的過程也不尋常,隻不過相關的内幕,隻有他自己知道。

     幹屍說,我爸在當年并不是一個嚴肅呆闆的人,相反,他很健談,很會跟人拉關系,往往接觸到的人不過幾天就會把他當成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在當時的地質隊裡,我爸是個很受歡迎的人,跟老老少少的同事關系都非常好。

     聽到這裡,我就很懷疑,老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一個人的‘性’格是很難變化的,我爸,到底是什麼樣的‘性’格?幹屍講述的和我自己認知的,為什麼差異那麼大?是我爸在僞裝? “鄭立夫最可怕的地方就是這些,他可以表面上和人稱兄道弟不分你我,但在他心裡,這些人隻不過是暫時利用的一個工具而已,一旦到了關鍵時刻,他可以毫不猶豫的舍棄掉任何一個工具。

    ” 我爸從西海河退伍,從哪裡離開,或許同時也帶走了關于西海河的一些秘密。

    他雖然離開了部隊,但他沒有停止過對西海河的探索。

    不過,一支部隊搞了幾年都沒有搞好的事,放到一個人身上,那種難度可想而知,所以我爸心有餘力不足,迫不得已之下,他隻能尋找可靠的人,做自己的幫手。

     幹屍,就是他的幫手之一。

     在當年那個起風的夜晚,我爸确實趁夜進入了西海河工程廢墟中,但和賴叔所講述得不一樣,他并不是一個人悄悄‘摸’進去的,當時,幹屍就在我爸旁邊,協助他進行‘摸’索。

    其實,進西海河工程廢墟内,肯定是一個提前安排好的計劃,賴叔和幹屍都是我爸的幫手,我爸和幹屍進去,賴叔留在外面策應。

     幹屍講述的是另一個版本的西海河往事,不過有一點,他和賴叔說的一般無二,那就是我爸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