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事情的嚴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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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的‘交’情了,他姓丘,當過幾天道士……” “丘處機?” “小童,嚴肅一點吧。

    ”賴叔歎了口氣:“你不親眼看見,就永遠不會知道,鬼影詛咒有多可怕。

    ” 我被賴叔語氣中的‘陰’森給吓住了,收起了所有的廢話,老老實實跟着他走。

    賴叔的個頭不高,但腳步卻非常快,我們一路走到魚塘旁邊,賴叔就去叫‘門’。

     ‘門’開了,我首先看到的是一張皺巴巴的臉,小屋子裡沒有多餘的人,這個可能就是賴叔嘴裡所說的丘道士。

    他估計已經還俗了,穿着便裝,五十歲上下的年紀,長的很磕碜,整個人就像一截長了木耳的劈柴,又幹又瘦。

     賴叔和丘道士耳語了幾句,然後就帶着我們進屋。

    屋子是自己動手搭起來的,非常簡陋,幾乎不透什麼光,盡管是在白天,當我踏進屋子的一瞬間,馬上感到一股森森的寒意,身體随之就打了個冷戰。

     這是人住的地方?我擡頭在左右來回的看,屋子裡有一股焚香的味道,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我一安靜下來,兩隻耳朵似乎就産生了些許的聽覺上的錯‘亂’,我覺得隐約聽到了一陣有氣無力卻又穿透力很強的呻‘吟’聲。

    聲音令人‘毛’骨悚然,我渾身上下不斷的冒冷氣,頭皮發麻。

     我懷疑,這個還俗了的丘道士跟賴叔,乃至跟我爸都是認識的。

    賴叔估計給他悄悄介紹了我,當我的目光瞟到丘道士身上時,老家夥就對我笑了笑。

    盡管我能看出他笑的比較善意,可是這種人笑着真不如不笑,他一笑起來怎麼看怎麼像一個剛吃了死孩子的老妖怪。

     “小童,你跟我來。

    ”賴叔對我招招手,把張橋還有丘道士留在這裡,張橋也不傻,看着丘道士老是渾身發抖,我一走,他馬上不樂意了,想跟過來。

    但我相信賴叔,他至少不會害張橋,所以我說服張橋留下,然後跟着賴叔從小屋子的後‘門’走了出去。

     小屋的後面是自己圈起來的一個很小的院子,院子裡種着一點菜,廚房也在這裡。

    賴叔帶我進了廚房,在廚房的一角彎腰扣起幾塊磚。

    這一瞬間,我覺得自己猛然回到了幾十年前的晉察冀敵後根據地,因為我看到賴叔拿掉地上的磚頭之後,明顯有個暗‘門’。

     “你看了這些,就知道你的朋友有多危險,也會知道事有多嚴重。

    ”賴叔拉開了平鋪在地面上的‘門’闆,對我說:“小童,這不是開玩笑。

    ” 當賴叔拉開了‘門’闆之後,我馬上就分辨出,剛才走進屋子時聽到的隐約的呻‘吟’聲,并非錯覺,聲音的源頭好像就在這塊‘門’闆後面。

    伴随聲音而來的,還有一股很難聞的臭味,好像一塊‘肉’在夏天防臭了之後的味道,聞了就讓人想吐。

     望着‘門’闆後面黑‘洞’‘洞’的地下室,我的‘腿’肚子開始轉筋,盡管還沒看到下面究竟是什麼東西,但凄慘的呻‘吟’還有難聞的臭味,已經讓我的神經像弓弦般繃了起來。

    賴叔還是很照顧我的,他說如果我不願意下去,就不看了,下面不是什麼好東西。

     可是我心裡的好奇強烈的像一團火,我很想知道下面是什麼。

     我有點緊張,但身旁的賴叔卻很鎮靜。

    我就想,下面估計沒有什麼危險,看賴叔掀‘門’闆的動作熟練程度,顯然不是第一次涉足這裡,而且如果有危險,他不會帶我一起來。

     “賴叔,看看吧。

    ” “你做好思想準備。

    ” 賴叔打開一把手電,‘門’闆下的地下室修的非常粗糙,一架沉重的木頭梯子是連接上下的唯一通道。

    我們兩個一前一後順着梯子下來,我剛平靜了一點的情緒又開始翻滾,臭味和凄慘的呻‘吟’聲加劇了數倍。

     地下室的面積不大,下來之後,在手電的照‘射’下,我一眼就看到地下室裡有一個非常大的鐵籠子,鐵籠子的一半被埋在土裡。

    籠子是用手指那麼粗的鋼筋直接焊接起來的,相當結實。

     這個大鐵籠子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裡面關着什麼東西。

     “賴叔。

    ”我有點不敢走了,一把拉住走在前面的賴叔,問道:“你先跟我說說,這下面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