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下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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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于天譴之下,對這話他一直報着懷疑的态度。

    可今天在鬼差口中再次聽到天譴二字,再聯想到在地府暢行無阻的陰八卦,朱晨陽gǎn覺事情一下子撲朔迷離起來。

     不過朱晨逸這個人有一個特點,想不通的東西他從來不去浪費時jiān。

    抛開不切實際的想法,朱晨逸慢慢的走到死者跟前,取出葫蘆,撕開紙符,将葫蘆口朝下,右手掐訣一點葫蘆底部,一連八次,直到所有的魂魄入體,這才吩咐現場的小夥子們将香燭類的東西全部撤走。

     十分鐘,足足十分鐘,在衆人的焦急等待中,躺在門闆上的死者先是手指動了動,接着打了一個哈氣,坐了起來一臉茫然的望着滿屋子的人。

     衆人雖有心理準備,可是死者真的醒過來後,還是将他們吓了一跳,這完全颠覆了傳統的認知。

    有膽子稍微大些的小夥子硬着頭皮過去摸了一下死者,gǎn覺有體溫,衆人這才圍了上去。

     "謝謝先生。

    "死者的親屬雖思親心切,卻沒忘了禮數,沖朱晨逸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這才跑到死者跟前噓寒問暖。

     徹底回過神的死者,看着屋内的擺放和門口的挽聯,這才zhī道死亡多時zì己,被眼前這個年輕的不像話的小夥子救了回來。

    一生不敬鬼神,不拜天地的他,從床闆上爬了起來,三兩步走到朱晨逸的跟前,噗通一聲跪下,重重的磕了個頭,道:"多謝先生救命之恩。

    " 朱晨逸笑了笑,伸手将中年男子扶了起來,吩咐男人洗個澡,将身上的壽衣換下。

    衆人一聽四下忙活開來,掃地的掃地,拖地的拖地,半個小時zuǒ右,靈堂全部拆掉,房間打掃的幹幹淨淨。

     死人用的東西全部堆砌在離房子十幾米遠的路上燒掉,就連案台上的鞭炮全部抱了出去點着,甚至連當初男人躺着的門闆也被扔在了火中,朱晨逸說這個不用燒,老人連忙解釋說這是山裡的規矩,怕沾惹晦氣。

     男人在這邊燒東西,女人也沒閑着,殺雞,洗菜,燒水,沏茶,忙的更歡。

    穿上幹淨衣服的男人跨過老人們準備好的火盆,熏過稻草煙,這才來到桌子前坐了下來。

     農村的桌子很大,是那種四方形的桌子,十幾個人圍着桌子坐了下來,朱晨逸和張小花被擁在首位,至于那些幫忙的小夥子和婦女們搬着長條的闆凳,随便找了個dì方坐下,不大的房間黑壓壓的擠滿了人。

     幫忙跑堂的婦女們一邊唠叨,一邊将各種炒菜端了上來,菜很豐盛,蘑菇,小雞,野菜,竹筍,全都是山珍野味,直到桌子擺不下,這才罷休。

     "酒不好,還望先生不要嫌棄。

    "老人歉意的說了一句,拿着幾文錢的一瓶酒将朱晨逸面前的杯子倒滿。

     "老人家客氣了。

    "朱晨逸站了起來,謙虛的說道。

    酒是幾文錢的劣質酒,度數高易上頭,菜是普通的農家小抄,東西雖值不了幾個錢,但朱晨逸zhī道這是淳樸的山裡人表達感激的一種方式。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朱晨逸微微有些醉意,衆人的話題就扯到了乞丐墳上,閑扯了幾句,突rán天空一個炸雷響起,朱晨逸一個激靈,酒一下子清醒了過來,三兩步走到院子裡,看着天空皎潔的月光,皺起了眉頭,自語道:"撼天雷?"說罷朱晨逸掐指算了算。

     "先生怎麼了?"從後面趕過來衆人連聲問道。

     "我算不出來。

    "朱晨逸搖搖頭,道:"撼天雷一出必有事發生,wǒ們還是去附近找找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