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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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得像個官印模樣,印紐還隻是一大坨,沒有刻成具體的東西。

     師父說漂亮不漂亮是無所謂的,不影響使用效果,以後有時間和精力時再慢慢雕刻。

    接下來還要在磨平的這一面刻字,師父在宣紙上寫了兩個彎彎曲曲的篆字,再反過來叫我刻上去。

     “師父,這是神馬字啊?” “不是神馬,是‘通靈’二字。

    ”師父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連連搖頭,“連通靈兩個字都不認得,現在的孩子書都白讀了。

    ” 我倒,現在誰還學大篆啊,況且他這兩個字還進行了改寫,跟符文差不多了。

    我有些疑惑:“師父,好像你用的印字很多啊,陸成山用的印字也很多,為什麼我的印字這麼少?” 師父道:“這個要因人而異,我用的是‘三界混元總攝萬神印’,有的人用的是‘玉皇大帝印’、有的人用的是‘太上老君印’,還有的要根據門派而論,五花八門有幾十種。

    我跟你說過了,靈力是一切符箓、法術、咒語的動力,隻要有強大的靈力,念個屁字也能震懾群魔。

    你具有靈根,身上還有一個千年妖狐,所以對你來說是最重要的就是‘通靈’,溝通妖狐和各種神靈,借到他們的靈力,這樣才能把你的潛力最大程度發揮出來。

    ” 我明白了,笑道:“那我念咒時是不是要念‘狐狸精急急如律令’?” “哈哈……”師父大笑。

     我躲在家裡刻印的幾天,外面傳得紛紛揚揚,四鄉八鄰都知道我們村有一棵千年古樹成妖,差點害死了全村人,後來被雷劈了,面還有一個巨大木人……有幾家報社和電視台的記者來采訪,但我早就把大門關起來了,誰都不見,師父說做人要低調。

     面目全非的木人已經被村民劈碎拿回家當柴燒了,村裡死掉的家禽、家畜早已處理了,盡管村民們說得天花亂墜,記者卻沒有得到直接的證據,在這次事件中死亡的隻有一個勝玉婆,但她是被他發瘋的兒子殺死的……最終這次靈異事件隻在某個報紙上夾角出現,某月某日某地,一棵千年古樹被雷劈倒了,所幸無人傷亡。

     這件事對于我們村的人來說,恐怖到了極點,終身難忘,但對沒有親身經曆的人來說,隻是一個故事,一個傳說而己。

    幾天後老林趕回來,也是對此事嗤之以鼻:“又在裝神弄鬼了,說了半天不就是打雷把樹劈倒了嘛!” 對此師父隻是笑一笑,不與老林較真,請老林把蛇妖尾巴上的角質刺做成了一柄匕首,送給了我。

    經過師父的處理,角刺已經變得赤紅如火,手柄是一隻老山麂的角,小巧鈴珑,總共隻有八寸來長。

     蛇妖的這根尾刺雖然很硬,但必竟是角質的,兩側沒有開鋒,無法用來削東西。

    師父卻說這根尾刺内蘊至陽劇毒,能對鬼魂、僵屍、一切陰屬性靈體和妖物造成傷害,唯一的遺憾是五步蛇隻有一兩百年的修為,效力差了一點,不算是上品,無法與我的通靈神木印相比。

     突然之間我就有了兩件法器,于是又多了一項工作,每天要把它們供在神像前,供完之後拿在手裡念一些經咒,練功的時候要把它們挂在胸口。

    師父還說等我練出了靈氣,就要經常調運靈氣撫摸它們,與它們溝通,這就是溫養法器,好的材料必須經過長年累月細心祭煉溫養才能真正發揮威力,否則也隻是木頭一塊而己。

     有一天我外出,看到奶奶與一群老太太拿着香燭紙錢供品往鳳頭殿急走,于是問她去做什麼,奶奶一臉神秘地告訴我,打雷那天,有人看到仙娘在天空顯靈,現在要去感謝一下。

     我有些震驚,難道那天不是我的幻覺,天空真的出現了仙娘的形象?我跟着去鳳頭殿看了看,感覺鳳頭殿比以前亮堂多了,雖破卻不陰森 其他人都覺得事情已經過去了,天下太平了,但我的領居徐鑒茂可不這麼想,他老子變成了僵屍,至今下落不明。

    前前後後出動了幾百人次尋找,毫無收獲,後來民警也來幫忙了,還帶來了警犬,結果也是一無所獲,老僵屍就像是突然從人間消失了。

     徐家的人不止一次問我師父,我師父都說不知道,但有一次與我閑聊時說漏了嘴,說老僵屍有可能是跑到猛鬼山寨去了。

     所謂“猛鬼山寨”,指的是雲頂山蛇腸谷内一個小村落,據說以前有一股悍匪盤踞在裡面,後來全部離奇死亡,白天也有猛鬼橫行,無人敢靠近,所以被稱之為猛鬼山寨。

     雲頂山離我們村有幾十裡,山勢極高極險,到處是絕壁深澗,山頂常年雲霧缭繞,老僵屍能跑到那麼遠去嗎?為什麼鬼物喜歡跑到哪裡去?我對此極為好奇,但師父卻像是有意瞞着我,每次我提起他就岔開話題。

     (第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