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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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隻好扯着嗓子大喊,給杜興提醒,讓他照顧完李峰,再顧及下劉千手。

     我們艇上還有小矮人,他看到這一幕時,有些急了,哼哼呀呀的亂蹦亂跳想下艇。

    但現在我們都在水很深的位置上了,不可能任由他胡鬧。

     陸宇峰挺狠,關鍵時刻下“黑手”,一大拇指把小矮人戳暈了。

     我本以為杜興他們的艇也會趕過來呢,誰知道他們竟跟我們分道揚镳,往另一個方向開去。

     這讓我感到不解,心說難不成他們不想逃,還有什麼事沒做麼? 我們艇上的三人這時各懷心思,也沒興趣聊啥,就任由司機把我們往荒涼的地方帶。

     過了半個多小時,司機四下看看,這附近一定有什麼标記,他把汽艇的馬達停了,對我們喊了句,“下艇!” 我們仨都愣了,因為這裡下艇?豈不是要投江了? 但司機不管那個,從一個角落裡拿出一桶汽油,對着艇上澆起來,趁空還說,“你們先遊,記住了,順着鴨魯江往裡大約遊兩裡地的樣子,會出現一片樹林,找到一個白楊樹,你們從那兒上岸,會有其他人繼續接應的。

    ” 我們沒多問,陸宇峰水性好,索性背起小矮人,我們仨先後跳下去,當然了,為了輕裝上陣,我沒帶着那把槍。

     在我們遊出挺遠的時候,司機把艇點着了,他也下了水,在我們後面跟着。

     這純屬體力活了,我們本來就身心俱疲,但在求生意識的刺激下,我們全力以赴,最終熬着趕到白楊樹那裡。

     我們上岸後又被司機帶着往裡走。

    這可真都是原始森林了,而且林中氣溫很低,外加身子濕漉,我走的那叫一個惡寒。

     最後我們跟另一個老人碰面了,這人長得挺有特點,手腳都大,還有個鷹鈎鼻子,他身旁還跟着幾隻小貂。

     我們一起來到一個很原始的村落裡,并住下來,調養起身子。

     這裡有種與世隔絕的感覺,不過消息并非那麼閉塞,鷹鈎鼻老人每隔一段時間就扛着獵槍穿過原始森林,去延北附近溜一圈。

     我不知道他幹嘛去了,反正回來時,他都會帶來一些外面的消息。

     這裡面就有我們想知道的,比如在我們逃跑的當天,京城就發生一個大新聞,有個高官在回家路上被兩個暴徒襲擊,但沒生命危險。

     我猜這就是那*高官了,兩個暴徒就該是孤狼與小莺,當時到底發生什麼,我無從得知了,反正從新聞報道開看,高官沒死,這倆暴徒也逃了。

     我本來挺鬧心的,心說為啥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呢?這*分子怎麼就沒事呢? 但沒隔多久,又有新聞傳過來,這次全是針對*高官的,說他貪污了幾千萬,被判死刑。

     這是好消息,當天我們仨在村裡特意慶祝一番。

     我們一直沒提劉千手他們,也沒公開讨論孤狼和小莺怎麼樣了,我從個人觀點出發,有這麼個猜測,李峰和杜興都該活了下來,孤狼那麼一個猴精的人,也一定沒死,但從李峰那晚要自殺的表現來看,小莺很可能兇多吉少了,劉千手為了他的承諾,最後也好不到哪去。

     我們仨就這麼一直在這片原始森林裡繼續安居着,雖然這裡沒現代化的設備,沒網絡沒wifi,但同樣也沒了威脅我們生命的任務。

     許多年後,我回想着當線人的經曆,或者因為時間太久了,很多事都淡忘了,隻模模糊糊記得那一場場兇案的離奇,局中局變幻莫測的詭異,還有一個個兇手的血腥與變态。

     當然了,還有一個名字最讓我忘不了,楊羽澤,這是孤狼的本名。

     我更時常琢磨這麼一個問題,人,從出生到死亡,這一輩子庸庸碌碌的為了什麼? 有些人為了生活而掙錢,有些人為了錢而生活,每個人都有他的風花雪月,都有他的愉悅舒暢與痛苦煎熬。

    不管沿途風景如何,但我們最想要的,就是最終無憾的離去。

     而從我當線人的經曆來看,人活着,其實可以用一句很俗的話來概括:每個人,都他娘的想好好的活着,僅此而已。

     這就是生存的意義,也是人類對生命的尊重! (全書完,稍後是完本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