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代号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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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蠟燭呢,就是個計時的設備,它砰砰一響,就說明機關被破了,你說我分析的對不對?” 我發現潘子也有聰明一回的時候,我贊同的點點頭,還補充道,“那蠟燭裡一定混着顔料,導緻燭光變色,另外它爆炸那幾聲,說明,嗯……它燒到某一個地方時,蠟裡摻着鹽粒,這才把氣氛弄得那麼詭異。

    ” 我發現我倆這麼一起分析,還真有種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的感覺,這讓我更來了興趣,我倆又繼續往深了猜。

     整個村子,尤其那一學校學生的古怪,一定跟吃了蠼螋磨成的藥粉有關,就是我們吃飯時,在湯裡見到的那種“黑色芝麻粒”,這個阿峰也說過,少量吃毒蠼螋,反倒能增強人的體質。

    而且在我們進村以後,假劉卉他們也沒惡意,讓我們進食“黑芝麻粒”,倒還有點善意的感覺。

    她那天還淋雨說洗滌心靈,這更讓我覺得假劉卉這個人本性不壞。

     在我和潘子還嘀嘀咕咕分析的時候,陸宇峰回來了,他估摸是忙累了,要回來歇一會,我倆不可能跟他說剛才的話題,就及時打住了。

     陸宇峰一屁股坐在床上,把背包拿出來翻了翻,找到一支錄音筆。

     線人都要彙報情況,我以為他要幹這事呢,我和潘子在一旁聽着也不大好,就先去屋外回避一下。

     我倆也沒走多遠,就在門前晃悠了,看着這些軍隊警察對這些村民盤問,順帶又繼續胡扯幾句。

     我發現剛才我們說的那一番話,在潘子看來就是随便聊聊,按他的想法,我們當棋子就當棋子吧,反正等任務做夠了,我們徹底減刑了,就回老家好好過日子去,管這裡有什麼局呢,我有些不贊同他的觀點,我做線人的目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恢複自由,這是沒錯,但我也不想身陷這個局裡,到後來還弄的不明不白、稀裡糊塗的。

     不經意間,我回頭看了一眼。

    我發現陸宇峰正皺着眉,站在窗戶那看着我倆,他手裡還拿着那個錄音筆,不過耳朵上帶着耳機子。

     我剛開始挺納悶,心說這哥們錄音就錄音呗,戴耳機子幹啥?但我腦筋一轉,又想到一個可能。

     這個可能把我吓得一瞬間冷汗都流出來了,我突然覺得,陸宇峰拿的錄音筆,剛才就在錄音,它把我和潘子說的話全記錄下來,陸宇峰這個特殊線人還一定有随時聽錄音的權利,他把我們談話的秘密發現了。

     我不知道陸宇峰會對我倆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樣,甚至緊張之餘,我還假裝系鞋帶,趁機把彈簧刀拿出來,藏在袖子裡。

     我這動作當然也被他捕捉到了,等我站起身時,他笑着從屋裡走了出來。

     潘子啥都不知道呢,他還傻兮兮的對陸宇峰打招呼說,“阿峰,這麼快就錄完了?” 陸宇峰恩了一聲,又看着我。

    我沒回避他的目光,不客氣的說,我在冷冷注視着他。

     我都顧及不到一會能出現啥事了,會不會陸宇峰找這些軍隊警察,用個莫須有的罪名,把我倆偷偷滅口呢?還是他直接動手,瞬間把我倆擊斃呢? 我挺害怕,但也硬撐着,這麼跟他互視着僵持一小會兒。

     陸宇峰突然很奇怪的歎了口氣,笑着說了一句特别奇怪的話,“小白,綏遠村的案子已經結束了!咱們一起患過難,也都是兄弟了,你說回去後是不是該找個時間,咱們一起好好大吃一頓呢?” 潘子在旁邊接話說好,我卻仔細琢磨起他這話裡話外的意思來。

     如果單從說話内容考慮,陸宇峰這話有可能隻是假意安撫下我,但我看着他的眼神,他對我留露出的卻是實打實的善意,我又覺得,他真是發自内心的沒怪我們。

     我想到這兒也笑了,心說自己一定是多尋思了,陸宇峰再怎麼說也是個特殊線人,不管他權限比我們大多少,也不是警方的人,沒必要針對同行嘛。

     我們又聊點别的,就把這事徹底放過去了。

     等過了一天,綏遠村這邊确實沒我們的事了,我們仨一起背着旅行包往外面走,這次沒了驢車,我們足足走了一整天,夜裡還來了次風餐露宿。

     我以為出了這片鳥不拉屎的地方,陸宇峰就會跟我們分道揚镳了呢,可他說接下來他還有任務,正好跟我們坐火車也順路,隻是我倆在烏州下車,他還要往前再坐一段距離。

     我一合計,倆人也是坐,三人也是坐,我們就又聚在一起了。

     沒想到,接下來又有大麻煩等着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