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冒煙的水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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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嗓子繼續喊。

     我這麼一走,覺得腿上被什麼東西絆住了,好像是水草,我挺煩它纏着我的,就腿一擡,手一伸,想把它抓住丢開。

     但等我把它拎出來一看時,忍不住哇了一聲。

     這竟然是頭發,至少有一尺長的女人頭發。

    我腦袋幾乎瞬間短路,心說這裡咋有這玩意兒呢? 我立馬又縮了回去,貼着井壁,眼睛瞪着大大的,四下打量着。

     這次我也真被吓住了,打心裡還一直擔心,怕突然間别真有個女鬼從水裡爬出來,往我身上撲。

     這樣過了一會,我留意到一個細節,這井水裡偶爾會有頭發絲遊蕩出來。

    有時候是一縷縷的,有時是一根根的。

     我有個猜測,踢腿掃了掃。

    不得不說,這水裡藏的頭發還真不少,幾下子我就攥出一把來。

     而且被我一攪合,還把一個爛籃子弄了出來,這籃子底都漏了一個大洞,看架勢,好像是被人燒過。

     我聯想着之前的事,心說難道這井裡冒煙就是因為有人把頭發裝在籃子裡,燒着丢進來的原因? 我現在也找不到答案,而且這麼久潘子都沒露面,我就合計自己往上爬爬試試吧。

     我憋着一股勁,試了不下四五次,但每次都失敗了,最好一次,我爬上去半米,又一打滑摔了下來。

     我現在純屬一頭困獸,外加這裡真不是人待得地方,多種原因參合在一起,把我潛力激發出來了,靈機一動想到一個辦法。

     我雙手拄在井壁上,雙手踩在對面,這樣就能吃的住勁了,本來這動作難度很大,要求一個人得平行着走,我還擔心自己沒練過,根本做不好做這動作呢。

     但邪門的是,我試了試,發現自己特别熟悉這個動作,這讓我搞不明白了。

     我就這麼橫着,一點點熬着“走”上去,等抓在井口的一刹那,整個心才終于落了底。

     我心裡還說呢,如果一會發現潘子回屋子裡躲着去了,我保準跟他翻臉,不狠狠罵他一頓才怪。

     可我出了井一看,潘子就在旁邊躺着,臉朝下,整個人不知死活。

     我也顧不上埋怨潘子啥了,更顧不上自己累不累了,趕緊奔過去,把他翻過來。

     我探了探鼻息,發現他還活着,又趕緊掐人中、捶胸口,反正好一通忙活,才終于讓他醒過來。

     潘子睜開眼睛後,冷不丁都不認識我了,甚至都不記得事了,木讷的看着四周,顯得對一切都那麼陌生。

     我把他拽坐起來,從他兜裡摸出煙來,讓他吸一根提提神。

     或許是煙的刺激讓他加快清醒了,沒多久潘子都回憶起來了,他臉上又浮現出一股害怕的樣兒,跟我說,“杜睿,剛才一定有鬼附在我身上了,在我身子裡突然傳來一陣鬼笑,接着我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 我不信他這話,剛才那鬼笑聲我也确實聽到了,但再咋的,也不可能從他身體裡發出來吧? 我跟他說了說井裡的情況,但我發現潘子整個人心不在焉的,也不知道我說的話他聽沒聽進去。

     這大半夜的,我倆總不能在這坐着,我就攙着潘子,先回到屋裡再說。

     潘子回去後顯得特别累,倒在床上就睡了,那條小黑狗也甩着尾巴跟了回來,我打開錄音筆,把剛才這一切說了一遍,随後也沒啥做的了,也學着潘子那樣,躺床上睡了。

     按理說,明天我倆還得去學校實習去,但剛才這麼一折騰,我根本沒這心思了,我就想如果劉卉明天一大早來找我倆,我找借口請一天假。

     可第二天一早,沒等劉卉來呢,外面打起雷了。

     也得說綏遠村這裡的氣候多變,過了一夜,天竟然陰了,滿天都是厚厚的黑雲。

     我是被轟隆隆的雷聲弄醒了,爬起來往外面一瞧,心裡拔涼拔涼的。

     現在外面刮着大風,可我們屋子刮着小風,我看着架勢,心說一會下起暴雨來,我們屋保準漏。

     我合計着,趁現在趕緊去周圍父老鄉親那兒借盆去,一會好準備在家裡接雨,不然這屋子就成澡堂子了。

    但等我出去後發現個怪事,整個村裡的人全起來了,他們都站在家門口,一臉嚴肅的看着後山。

     這一大早他們這麼默契,我被弄得特别敏感,也順着他們的目光往後山那邊瞧了瞧,心說到底咋了?劉卉特意強調我們不要去後山,難道後山裡的古怪要趁着下雨天出來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