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雕 文/錦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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鵬性淫毒,一出,諸牝悉避去。

    遇蠻婦,辄啄而求合。

    土人束草人,绛衣簪花其上,鵬嬲之不置,精溢其上。

    采之,……以禦婦人,得氣愈勁。

     ——談孺木《棗林雜俎》 1973年,我高中畢業沒能被推薦上大學,隻能回家結婚。

    媳婦是全鎮最有名的鐵姑娘,胳膊比我腿都粗,媒人說你們倆一文一武,般配。

    結婚前三天,我爹卻有點擔心地說,你這文化在地裡沒用,在床上估計也沒用,你媳婦半夜在被窩裡要罵咱們家祖宗呢,讓硬爺給你看看吧。

     硬爺當年是我們鎮上最受人尊敬的人,他能配一種非常神奇的藥,隔空聞一聞就能讓人滿面春風,吃下一點,随心所欲。

     現在不行了,硬爺那點東西現在成了四舊,硬爺也被天天批鬥,還有的說他們家當年是大資本家大地主,誰也不敢上硬爺家去了,硬爺成了“軟”爺,見誰都賠笑。

     這一天硬爺剛挨了批鬥。

    半夜裡,爹讓我拎一隻雞去拜訪硬爺。

    到硬爺家門口不敢喊門,直接翻牆進去,走到房門口,先聽見一陣咳嗽,有人哭着說,我死以後,你可怎麼辦啊?這是硬爺的聲音。

    隔着門縫向裡看去,硬爺躺在床上,他身邊站着一個人,雖然背對着我,但身無寸縷,從輪廓就能看出來是一個女人,還是個年輕的女人。

    硬爺雖然成就了無數婚姻,他卻是孤苦伶仃的一個人,以至于批鬥他時,别人就會罵他是手電筒,隻能給别人照亮。

    難道硬爺搞破鞋?我吃驚地“啊”了一聲。

     裡面安靜了一下,硬爺說進來吧。

    我隻好硬着頭皮推門進去,硬爺從床上坐了起來,那個女人已經鑽到了被窩裡,面朝裡躺在炕上。

     我喊了一聲爺,問:“她是誰啊?” “我老婆。

    ”硬爺将床上那人的身子扳過來,我差點蹦起來——這個女人太漂亮了,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年紀不過20歲,一切美到了極緻,看一眼就讓人舍不得錯開眼神。

     硬爺突然将這女子的身體扳了過去,一連串地咳嗽着,半天才說:“我快要死了,給你講講我的故事吧,将來也好有人知道我從哪裡來。

     我本名叫應三,原本是廣東人,是個木匠。

    民國那會兒廣州城的首富伍榮坤家裡為兒子公開選媳婦,應征者美女如雲。

    他們家同時還為兒子造了一處宅子,也要聘一些木匠,我就去應聘了。

     去應聘的有100多人,管家給每個木匠一塊木頭,讓我們對着一位少女雕刻。

    雕刻完畢,走來300個少女,每人拿着一朵花,管家讓她們細看這些木雕,将花放在最喜歡的木雕上。

    你知道結果是什麼嗎?嘿嘿,300朵花,有270朵放到了我的木雕上。

     管家宣布,除我之外都可以回去了。

     當天晚上,一個老媽子領我進了一間寬大的房子,白天那三百個美女竟然全部赤身裸體站在那裡。

    老媽子讓我細緻地觀察她們每一個人,判斷她們身上最美的地方,然後吸取她們每個人身上的優點雕刻出一個女子來。

    我就這樣和這些裸體少女在一起生活了半年,我對她們每個人每寸肌膚都了若指掌,一個絕美的佳人在我心中呼之欲出了。

    伍家少爺親自給我一根上好檀木,我13天沒有合眼,将這個少女的容貌一氣呵成呈現在檀木上。

    最後一刀雕刻完畢,就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後來我醒過來,聽說少爺帶着木雕去了緬甸,這時我才知道伍家所謂征婚、營造宅院都是假的,他們的真正用意是為少爺治病——因為伍家少爺天生那方面不行,根本無法為伍家傳宗接代,看了許多名醫都無濟于事,最後一個來自緬甸的僧人說隻有鸮鵬精血能治少爺的病。

     硬爺說到這裡,壓低了聲音說,鸮鵬是緬